都沒看清洪申是怎麼出手的,另外一隻手的食指就被生生掰斷了。
洪申隨手將常凱丟在一邊,回頭朝洪禹一抱拳:“少爺?”
洪禹一轉手指:“行了,走吧。殿下,不是我不給你面子,剛才的情況你也都看見了。”
大皇子嘆了口氣:“我知道,你要是忍了,也就不是洪禹了。”
洪禹一抱拳,又朝一邊已經呆住的鐘玉書和汪成業歉意一笑:“今天都怪我,改日一定擺酒,給兩位壓驚,給大殿下賠罪。”
大皇子苦笑道:“行了,少裝模作樣了,你別再給我惹事,我就燒高香了。”
洪禹看也不看地上痛苦慘叫,鮮血淋漓的常凱一眼,揹著手瀟灑而去。這一場酒宴,原本很歡快,卻因為一個蠢貨不歡而散。洪禹出了門,也忍不住搖搖頭。
“去查查,常家到底是什麼路數?”
洪申笑了:“少爺,不用查,常家當年是一夥山賊,後來轉行洗白,慢慢經營了幾十年,才混到了臨石城第一世家的位置。其實也是因為臨石城剛剛建城不到兩百年,沒有什麼底蘊世家,才會讓他們成了霸主。v
洪禹恍然:“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
“真正的世家,怎麼可能調教出常凱那種完全不知畏懼的蠢貨?”洪申又跟著說道:“這些年在武都城內被收拾的慘兮兮的那些外地笨蛋,不都是一些暴發戶?如果真的是幾百年底蘊的世家,誰不知道武都水深,哪敢這麼囂張。”
洪禹點點頭:“那就好辦了,去收集一點常家的證據,肯定有不少人願意幫咱們把常家除掉。”
只是洪禹有些納悶:“這麼一個膚淺的世家,大殿下拉攏他們幹什麼?”
洪申猶豫了一下,壓低聲音道:“常家雖然洗白了,但是據說他們暗中還是豢養了大批死士。”
這倒並不意外,靠著那種“生意”起家的人,一般都會留著這麼一手。而大皇子拉攏他們,顯然是看中了這一隻人馬。
武宗皇帝在位,各皇子手中都不可能有兵權。大皇子這麼做,倒不是有什麼別的心思,只怕也是防患於未然更多一些。
洪禹卻不打算顧忌大皇子的計劃。他已經放出了話,要是輕鬆放過了常家,他堂堂武都第一紈絝的面子往哪兒擱?
他如果能夠隱忍,能夠權衡利弊,他也就不是洪禹了。
有些事情,明明清楚,但是他做不到。
洪禹暗中收集常家的證據,不顯山不露水。倒是那個常凱,這幾天不斷的大放厥詞,要讓洪禹付出代價,要讓洪家好看。
這些狂妄的言論,透過各種渠道,最終都傳到了洪禹耳中。
整個武都,其實都像是看一隻小丑表演一眼看著常凱,等待著洪家雷霆一擊,將常家連根拔起啊。
在驕傲的武都人眼中,臨石城常家?算個屁啊沒看六大寶棟宗家都不是洪家的對手,說弄死就弄死
可是一連幾天過去了,洪家悄無聲息。
倒是鍾玉書和汪成業兩人,分別拜訪了一下洪禹,他們跟洪禹能談得來。
兩人之後,第三位訪客並不出人意料。
梅千舞依舊是一身書生裝扮,青布長衫,但是肌膚雪白,耳珠上打著孔,揮舞這小粉拳義憤填膺:“洪禹你讓本公主很失望你知不知道?”
洪禹無奈:“那天事情突然,我還沒來得及跟大殿下商量比武招親的事情。”
其實這個比武招親,洪禹總覺得不對勁。武宗皇帝還需要用比武招親來決定女兒一生的幸福?
不想梅千舞搖頭:“那個事情待會再說,我現在說的是你居然要這麼輕易放過常凱?我覺得我看錯了你啊,你很有縮頭烏龜的本事啊……”
洪禹哭笑不得,一般賢惠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