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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稚的,頹廢的。
再看看這裡的人,儘管上天給他們並不富足,但是他們總是快樂的活著。
也許是一首歌,或許是一朵花。都讓他們很滿足。
午飯是小寧養的大公雞,我看著院子裡一地的雞毛,我知道那是他們準備去換糧食的,嘆息了一聲,我現在什麼都不缺,唯獨不缺錢。
小寧送我走的時候,給我摘了一把野花。
花香中,小寧拉著我的手。
“老師,奶奶說你遲早要走,是嗎?”
我拍了拍小寧的腦袋,“放心,老師不會走。”
如果可以,在這裡一輩子,也不錯,不是嗎?
我已經想好了,怎麼打扮我的小屋,屋外會種上一些不知名的小花,還可以種上幾顆棗樹,等到成熟的時候,拿著籃子去摘上一籃子。
但是願望很好,可終究是願望。
夏天到來的時候,這個村莊爆發了山洪,大部分都按照政府規劃的山洪示意圖往安全的地方轉移了,我在路口遇到了摸過來的小寧奶奶。
“奶奶,小寧呢……”
“小寧還在家裡,這孩子說是畫本沒拿,我都沒拉住她。”
我略微沉吟,“奶奶,你先跟著他們過去,我等會過來。”
我是最膽小的林小妖,就連被欺負了也只能嚶嚶的苦,可是在那一刻,當那橫樑倒塌的時候,我奮不顧身的撲上前,抱住了我的學生。
如果,當年我的孩子沒有這麼那麼輕易的流掉的話,我也會當一個稱職的媽媽。
耳邊隱隱有哭喊聲傳來,我卻沒有仔細的聽清楚,最後,我的腦海中想過了很多人。
阿孃,沈瑤,池碧,孫行知,葉以琛,周思遠,裴妍岑……
最後,我想到了孫灼。
莫名的,我送了一口氣。
這次,是真的再見了。
幸運的,我沒有死。
不但沒有死,在我昏迷不知道的時候,我還成為了當地電視臺大肆宣揚的好形象。我才醒來,並不怎麼清楚,等到我看到報紙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住了。
我在這裡的一年時間,除了最開始給葉以琛寄過明信片,後來算是斷了聯絡。我也沒有關注過孫灼的動向,我覺得他大概會忘了我。
畢竟,我們早就不適合當夫妻了。
但是,心裡隱隱的,也有個底。
孫灼說的,不會離婚。
他沒有其他優點,言出必行倒是他唯一的優點。
我捏著報紙開始緊張,可以一連等了一週屁事都沒有,我也就放心了。
哎,畢竟這是一個小縣城,就算上報紙也不會鬧得滿城風雨,加上這個年頭,要是出什麼老師x侵學生估計還會引起熱議,至於好人好事,好像那是上輩子的事情一般。
我自我安慰著,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當時那塊大柱子砸下來的時候,只把我腦袋打了一個洞。醫生也給我做了詳細的檢查,不過他說我腦子裡有塊淤血,讓我儘快的開刀取出來。
我想了想,“會有什麼後遺症嗎?我的意思是不取出來。”
醫生還是建議,“建議取出來,因為那畢竟是大腦。”
我覺得沒什麼大礙,最多定時來檢查。
而且,我後來去檢查了,說這個手術也不好做,起碼他們小縣城的裝置不行。
我聽那意思是讓我進省城,我想了想,覺得沒什麼大礙,就沒有去做這個手術。
反正我現在好吃好喝著,人還被小寧奶奶養胖了幾斤,什麼事情都沒有,何必去受那個苦呢。
我受傷的這段時間,小寧家的一群大公雞可遭殃了。
我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