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挺忙的,你竟給我找事兒。
蘇玉芹啊,做事要有個章程,出門先檢查錢包鑰匙,這是最起碼的吧。”
那時候,她在唸初一初二那樣吧。
印象中,就覺得爸爸有點兒刻薄,語氣有點兒嚇人,至於嗎?誰平常沒幹過丟三落四的事。
等到大一些了,是生活告訴她,其實男人這種生物,他強調邏輯,他認為小錯誤是不過腦的表現,他們埋怨起人來,絮叨起來,真是一點也不比女人弱,而且那語氣經常讓人有心理負擔。
倒是有一類性格豪爽的女性,在面對生活瑣事經常犯的一些小錯誤方面,大大方方置之一笑,不太當回事。
門開啟了,老爺子和江浩進了屋,蘇玉芹也是第一次來。
她站在屋門口,先環顧一圈兒,嗯,客廳還行,地板除了有點兒灰塵,應該是臨走前墩過的,大面兒上瞧著還算乾淨,就是襯衣亂扔,沙發上扔一件,餐桌椅子上搭兩件,門口的拖鞋七扭八歪。
她轉身將菜送到廚房裡,看了一眼菜板子和飯鍋旁邊的瓷磚牆面,忍不住皺了皺眉。
菜板就那麼扔在那,上面擺放著已經乾巴巴的香菜,肉渣也沾在上面。
牆面呢,嘣了好多油點子,這打眼一看就能猜到,一準兒是做完飯沒有及時擦,漬住的。
蘇玉芹衝客廳方向喊道:“爹,你們先坐著啊,我燒水做飯,等會兒咱們再說話,吃飯時候說。”
“噯?噯,男男媽,忙你的。”
江爺爺坐在沙發上鬆口氣。
和大兒媳挺長時間沒見面了,這次登門,又是這樣的情況下出來的,但是並沒有生疏,也沒看出來不高興啥的。
他小聲問大兒子:“老大,以前那房子呢,賣啦是咋的了?”
江源達摘下手錶放在茶几上,回老爺子道:
“沒有,她們娘倆住那頭,我這,我一人。
那個啥,看到屋裡這學步車沒?那還有鹽袋子,男男給我縫的,腰扭了才出院。
前一陣住了能有一個星期院吧,這小區前面就是那醫院。必須得每天去理療,這才就近租的這個房子。”
“誰啊?你啊!”
“啊,要不然我能在大慶那,一整就說去骨科看看按按摩嘛。”
老爺子心疼了:“哎呀你咋不告訴我,我尋思你是躲出去,沒尋思真去骨科。嚴不嚴重啊?腰都那樣了,你還打架,真是,唉!”
江源達怕老爹再問別的,說多錯多,撒謊也會變多。
關鍵是他撒謊沒問題啊,問題是他那個嫡親的大閨女,瞪著一雙大眼睛看他,像看戲似的,快拉倒吧,躲出去。
“爹,你坐著哈,累就進屋躺著,我先去幫男男她媽摘菜”,又衝侄子說道:“浩浩,冰箱裡有果汁,你自己拿著喝吧。”
江浩說:“大爺,我想打個電話。”
“打吧,會用不?”
“會用。”
江男看江浩手中有個字條,湊過去問弟弟:“你爸新買的手機啊?”
江浩挺顯擺的點頭道:“是啊,姐,我爸也有大哥大了。”
江男掏出衣兜裡自己的電話,撇了撇嘴,又心理不平衡上了。
就覺得大慶之行是裡外不是人之行,是又破財,人又遭罪。
瞧她這手機吧,被老叔給摔的,把螢幕摔的稀碎稀碎的,看簡訊得靠猜。
子滔哥給她發了好幾條簡訊,她都沒猜明白,索性就回了一條:“你自己看著辦吧,我啥事都沒看清。”
而她不知道的是,發過去的變成:“你自己看著辦吧,我啥事能看清。”
當時,任子滔收到簡訊時心想:
也是,男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