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反折斬向地面,地面上是厚厚的一層雪,雖然厚但絕不會超過一尺,難道這雪中還藏有什麼東西嗎?
“唰”刀劍帶著野狼般的嗥聲斬了下來,這時縱然雪中有什麼恐怕也只有一種結局了,有什麼能夠擋住聖力極劍的合力一擊呢?
但世上就偏偏就有那麼多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
“嘭——”
不及一尺厚的雪層中空然暴起一團紅影,紅影中夾著一道五彩的刀光,帶著無可匹敵的霸氣,直迎向秋田天刀的劍,天刀的刀。
刀劍相交,發出刺耳尖銳的爆鳴聲,像午夜梟鳥的嗥叫。一般方圓丈內的積雪被氣勁捲起如海浪般向四周倒散,數人當即斃命。
雪霧落定,群雄這才看清來人,紅衣如血,華麗而奢侈,外罩一件寬大的黑袍,腳上是貂皮靴,一頭金黃的長髮散披及肩,雙目深陷。綠色的眼珠發出森冷如野獸般的光芒。鼻挺而下曲,像一隻狡黠的禿鷹,嘴唇薄而上翹,冷酷中透著陰沉。一把刀又寬又長,薄而鋒利,造型與中土,扶桑的刀都有明顯的區別,刀身一面鑲著五十顆黃豆大小的珍珠,一面有十三條刻痕。
如此一個七尺大漢竟能藏在原不足一尺的雪中,在場眾人縱然是稍諳武學的也能想得到來人武功定然是深不可測的。
天刀冷漠的臉上充滿掩飾不住的驚訝和憤怒:“你是誰?從哪裡來?”
紅衣人臉上帶著一絲嘲笑:“你們中國人總愛問一些無聊的問題,你憑什麼問我?你認為這個時候問我這樣的問題有意義嗎?”
天刀在中原素受敬重,此刻被這異邦刀客一頓搶白,臉不禁漲得通紅,但竟忍住沒有發作。
但其它中華武林人士卻紛紛喝罵:“哪兒來的番邦野人,敢到中國來撒野。”“看你賊眉鼠眼,黃毛鉤鼻,一定不是個正經東西,快給我們滾回去吧!”“看你那副自以為是的德行,也不撒泡尿照照,還拿一把切菜刀來,你他媽唬誰呢?”叫罵聲此起彼伏,如錢塘潮水,一波接一波。
突然間,只見紅影一閃,刀光起人頭落,四名適才叫罵的中原武士已是身首異處。
紅衣人仍站在原處,彷彿連都沒有動一下,刀上也沒有血,血在袍子上,但卻沒有幾個看得見,因為那袍子也是紅色的,紅如血。
前邊的人罵聲立止,遠圍的人不明情況還在繼續著,但很快也停了下來。
無梅,張定天等人面色鐵青,一顆心在腔子裡面通通亂跳。
歐恩裡這時突然開口道:“布克兄,你來中國幹什麼?”
紅衣人微微一笑道:“你們都能來,我為什麼不能來?”
杜部扭頭問道:“你們認識?”
歐恩裡對紅衣人彷彿頗有顧忌,低聲道:“他來自美洲與中國相隔萬里重洋,是當今世界上我見過的武功最高的一個人,刀下從不留活口,而且——六親不認。”
李暢飲冷冷一笑:“什麼?世上武功最高的人?吹牛皮吧?難道比天刀……”他剛想說天刀,但看到剛才的情形,天刀,秋田一劍聯手都落敗了,更何況他一人,當下忙改口,“比天殺魔君趙冥,白雪公主白雪梅還厲害嗎?”
歐恩裡表情嚴肅,注視場中,竟不回答。
秋田一劍強笑道:“原來是布克兄,剛才多有冒犯了,只是不知所來何事啊?”
布克卻不回答,反問道:“秋田一劍,這幾年劍術過步不慢啊!”
秋田一劍強道:“比起布克兄可差多了。”
布克冷冷一笑:“只是可惜啊!”
天刀忍不住問道:“可惜什麼?”
布克“哼”了一聲道:“可惜這泱泱大國卻全是些只會空言唬人,不堪一擊的低能兒,哈哈哈。”
此時,縱然是泥人也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