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地看著清瀠,問:“和你太師母動過幾次手?”
清瀠縮著身子直哆嗦,嘴唇顫顫的不敢答。
包穀喝道:“說!”
清瀠嚇得閉上眼睛叫道:“記……記不清……”
包穀問:“記不清?”
清瀠都快哭了,帶著哭腔說:“沒數過。”
包穀道:“現在數。”
清瀠答道:“次數太多,數不過……”話到一半,忽然感覺到身旁爆發出一股滔天兇焰,跟著就探見她師傅的手裡多了一把通體罩著血煞氣息卻又隱有神光浮現的散發著混沌能量氣息的大劍,那劍身拍地狠狠地抽在了她的背上。
清瀠是帝魃,一身筋骨血肉堪比帝器,這一劍拍下來,那力量卻直透體內。清瀠清楚地感覺到那拍來的力量落在背上滲進肌肉裡宛若炸開了般,痛得她“嗷”地一聲大叫,眼眸瞬間通紅,鋒利的獠牙瞬間從唇間露了出來。帝魃的兇焰瞬間爆發了出來。
清瀠幾乎下意識地就想站起來朝著打她打疼了的包穀撲過去,可她的膝蓋剛離地便感覺到滔天兇焰和無盡的血光鋪天蓋地般朝著她衝捲過來,同時她清楚地感覺到周圍的能量波動出現了變化……
她睜著通紅的雙眸環顧一圈四周,赫然發現息正立在一片血煞天地中,地上再不是殿中的地碗,而是由無盡的血煞氣息匯聚成的汪洋大海——域場!她師傅的血煞域場!
清瀠有把握轟用這鼎一擊轟開這血煞域場,可身旁那手執寶劍巍然而立的身姿渾身散發著滔天兇焰,那遇神殺神、遇魔殺魔,神魔難當的無上氣焰,懾得她生生地止住了自己的動作。
清瀠半蹲半跪地僵在那,驚駭交加地看著包穀,喚道:“師傅……”淚水花子在通紅的眼眶裡打著轉。她害怕,但她不是沒有反抗之力,可是她不願和她師傅動手。
包穀看著可憐而又委屈的清瀠眼淚汪汪地看著自己喚自己“師傅”,心頭一軟。可她想到清瀠向師母動手的事,心頭又湧起一陣難以抑制的悲怒。以她師母的為人,誰不敬上幾分?當初滅門大難時,她師傅拼了命拼盡一切也要護其周全的人,被她的徒弟在家裡給打了,還是次數多到數不清!這是沒事被你打來玩啊!包穀氣得咬牙切齒!這若不是自己的徒弟,她一劍劈死她!
包穀怒道:“清瀠,你告訴我,有向自己太師母動手的徒孫?天狐皇族庇護你一場,你就是這麼回報的?”
清瀠含著淚叫道:“我沒打傷她,我就是和她鬧著玩。”她委屈地叫道:“壞壞小狐狸漂漂的,我不會打傷她的。我就是喜歡看她含著眼淚委屈的樣子……”
包穀被清瀠這話直接氣懵了!
清瀠又說:“她是你的師母,可雪叔叔和我爹爹是拜把兄弟,她是雪叔叔的曾曾曾孫女,我是她長輩,欺負欺負她怎麼了?師傅,咱們得講道理。”
包穀被清瀠給氣笑了。她冷聲道:“好,講道理。作為徒孫,打長輩,是對?你論你父族的輩份,作為長輩,靠著晚輩庇護還要反過來欺負晚輩,又是對的?清瀠,禮義廉恥,你學到狗肚子裡去了?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你不知道?”
清瀠不吱聲了,半點氣焰都沒了。
包穀見到清瀠蔫了,她撤了域場,收斂了身上的氣息,收回了玄天劍。她再次問道:“你父親若在世,他能允許你如此行事?”
清瀠默然無語。
包穀又說道:“有句話叫人走茶涼!你覺得你爹爹當年的威風如今還剩下多少?又還能留下多少情分來給你揮霍?混元大帝的女兒,清瀠公主,你爹留給你的除了你自己、除了一口鼎,除了一個稱呼,你還剩下多少?你的鼎是誰給你重鑄好的?沒天狐皇族護著你,你能在戰場上撈口糧?你早被對方用帝器布殺陣滅殺了!大家疼著你,寵著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