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紀也大了,我害怕有一天他也會走,我以為,許美金跟我一邊大。這輩子,無論如何,她都會在的,我甚至想,到時候我結婚了,也要跟她當鄰居,但是現在,她也離開我了,還有卓景,我想,他對我大概也是厭惡的,你呢,你現在對我這麼好,會不會有一天也轉身離開。或者是,視我為敵”
有時候,朋友一個轉身不一定是陌路,很有可能就變成了知道你所有軟肋的敵人,我真的很怕,類似的事情,我不想在承受第二次,否則。我真的會瘋的,過去的二十多年,我連洗澡都是鬼鬼祟祟的一個人洗。如今卻這麼大白於天下,在我看來,跟凌辱無異了。
“你說什麼啊,馬嬌龍,我知道你現在可能是脆弱的,但是你聽清楚,我程白澤就算是死,也不會與你為敵的,我們是朋友。你是我承認的,唯一的朋友你知道嗎再說讓我寒心的話以後我什麼都不帶幫你的”
我被他拉扯著向樓下走去,心裡難受,我也不知道怎麼了,我覺得哭很沒出息,但是卻很想哭,一點兒都忍不住,廢物的已經讓自己無語了。
上了程白澤的車,他轉過臉看了我一眼:“還哭呢,姑奶奶,我剛才那是說氣話呢,你說你哪件事兒我沒幫你啊,放心,哪怕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都說你馬嬌龍討厭,甚至我也覺得你討厭了,但只要你開口,只要我在,我就不會離開你的視線範圍之內,行不行,講究不啊,行了,你先稍微平靜一下,然後跟我說說你這血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哭,解決不了問題,但是我允許你發洩,括弧,你先把話說明白了,咱們在發洩行嗎。”
我接過他的紙巾擦了擦臉,紙巾都紅了,我怔了一下,用遮陽板的鏡子照了照臉,這才發現,我臉上的血不比童安琪少哪去,應該是打完她後自己蹭上的。
等把臉擦乾淨了,我才看向程白澤:“謝謝啊。“
程白澤一張臉垮了一下:“我不想聽謝謝,我就想知道你這是怎麼回事。”
“我把害我出醜的人給打了。”
程白澤驚了一下:“沒鬧出人命吧你,這麼多血,你怎麼打的啊。”說著,就要下車:“你在這等著,我去看看。”
“沒事。”我隨即出口,看著他:“她這是鼻血,我倒是想給她打死了,但是她不是那麼容易死的。”
程白澤的眉頭一挑:“你是小孩兒啊,遇到這種事為什麼要暴力解決呢,你吃虧了怎麼辦啊,你這是打贏了,你要是輸了呢不會報警啊”
我垂下眼:“我等不及報警,我恨她們”木圍匠弟。
程白澤忽然不出聲了,看著我,半晌才嘆了一口氣:“算了,你沒吃虧就行,幾個人啊。”
“兩個。”
“行事兒。”程白澤居然點了一下頭:“看來你比我想的要內心強大,還能以一敵二呢。”
我沒有一點點開玩笑的心情,看向他:“把針取出來吧。”
程白澤愣了一下:“取針現在取針還有意義嗎,我已經打聽過了,那個卓景已經走了,與其你現在取出來他再不要,還不如你現在就正常養這根針,日後肯定能有大用,對陰陽師來講一定會是個相當了不得的利器的。”
“我就是為他養的啊,就算是他走了,不想跟我再在一起了,這根針我也得給他啊,你知道嗎,我是他命裡守護的那個人。”
程白澤皺了皺眉:“命裡守護的那個人,先不說別的,先就說你,你的命格現在根本就沒人能看的清,怎麼就知道是卓景的什麼守護人呢。”
“我知道,我能確定。”
程白澤無奈的吐出一口氣:“行,那咱們換一句話來講,先不提這個守護人的事兒,你是不是還想跟他在一起呢要是你還想跟他在一起,那我保證你傷的更慘。”
我轉過臉,看著程白澤:“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