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當於被一個勁碩的人掐住了頸脖,他吐不出氣來,面白嘴白,手裡拿著的牌子兒掉落在地上。
三個牌友都傻眼了,有的說,不打了,馬武發了急病。有的乾脆起身要給他掐人中或刮痧。馬武的耳畔又縈繞著一個別人聽不到只有他能夠聽到的與上次相同的女聲:你忘了挑水的事,不想活命了吧?
我想活,我這就挑水去。馬武的嘴巴蠕動著,很艱難地說出這句話。話音甫落,他就鬆弛了,和正常人一樣,他把落在地上的那顆牌子兒撿起來放在桌上說,我不打牌了,我要挑水去。
三個牌友莫名其妙的,用怪異的眼光看著他。見他離開牌桌,與他相鄰的一個牌友拉住他說,馬武,這麼晚了,你挑什麼水哦!
馬武不回答,硬是要走。另一個牌友站起來說,你剛才跟哪個說話?馬武還是不回答。第三牌友,就麻利起身攔在門口說,馬武,你是不是發病了?我們一起送你上醫院去。
馬武這才說,我沒病,我必須去挑水,若不挑水,我的脖子就被一種東西纏住,吐不過氣來,難受得要死。
你跟誰挑水?挑多少水?幾個牌友圍著他問。
給巴吉庵挑水,只挑一擔水,摸黑都要挑。馬武回答。
我的媽呀!巴吉山那麼高遠,不挑不行嗎?為什麼要挑?一個牌友瞪大眼睛疑惑地問。
執意要出門的馬武不說挑水的原因,不想把自己和聶漢、胡能來一起弄髒了丹泉水的事告訴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