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瓶,還是留給教主自己用好了。」白少情拔開瓶塞,花容月貌露的淡淡幽香飄了出來:「你那裡想必沒有人敢碰,我看是不用洗了。你逼我叫你大哥,我就幫你洗嘴好了。」說罷,冷冷一笑,竟捏開封龍牙關,將整瓶花容月貌露倒了進去。
「你若不聽話,便多用一瓶。」
藥液如口,隨喉而下,蝕得整條食道都是血泡。封龍渾身一震,濃眉已經深深皺起,但他一向深沉,俊臉雖然繃得老緊,卻不發一言,只是定定看著白少情。
「哪會讓你死得這麼便宜?但封大教主對我的恩德,不能不趁這個機會報答一下。」白少情低頭在封龍耳邊笑了笑,又探手入封龍衣襟,掏出另一個瑪瑙瓶:「封大教主的花容玉貌露可真不少,這一瓶,想必是準備在心血來潮時用在我身上的吧?」
那目光中的深沉,竟讓白少情心中一震。
封龍似乎毫不意外:「哦,你要食言殺我?」
收斂了得意笑容,白少情重重哼了一聲:「我說了不殺你,也不能讓你這可恨之人活得太自在。」暗中運力,一掌拍在封龍任脈之上。
「那倒是,我的解體大法,也撐不了多久。」白少情點頭:「不過走之前,總要解決後患。」
封龍終於悶哼一聲,倒在床上。
「你不是要走嗎?」封龍僵直坐在床邊,笑容輕鬆:「要走快走,否則等我衝開穴道,那就晚了。」
「你廢我武功?」
「是這個?」掏出地圖,在封龍面前一揚。「大哥不會隨時在身上帶一幅假地圖吧?」白少情迅速看了地圖一遍,將逃跑路線銘記在心,目光一轉,又落在封**上。
「不廢你武功,難道留著你這天下第一的身手來對付我?」白少情眼珠轉動,「其實我也不用怕你,有了兩顆驚天動地丸,你的內力再強也強不過我。不過看你受苦,我心裡暢快得很。」
修長的手指,毫不顧忌地探入衣襟中。白少情含笑,竟還故意摩挲那結實的胸膛。
封龍猛然開口,吐出一口鮮血。花容月貌露的幽香頓時瀰漫房中。
封龍靜靜掃他一眼,嘆道:「總壇的地圖,自然在我身上。」
封龍苦笑道:「我苦頭也吃過了,武功也廢了,你為何不殺我?」
「藥丸到手了,我該走了。」白少情雖然渾身疼得很,卻笑吟吟道:「天快黑了,我怕迷路。」
「我偏不殺你。等我武功天下第一時,再回來慢慢折磨你。」白少情默默凝視封龍片刻,取過封龍腰間的碧綠劍,朝封龍晃晃,傲然轉身。
清澈明亮的眼中,又浮現狡童似的光芒。
腳步聲越去越遠,頎長背影消失在門外。
白少情小心看了,唇邊逸出一點笑意,把藥丸貼身藏好,轉身得意地看著封龍。
房中,只餘動彈不得的封龍。這間屬於禁地的房間,沒有他的命令,自然沒有人敢擅自進來。
封龍淡然道:「你什麼旁門左道都懂,這藥丸是不是真的,難道看不出來?」
日落西山,群鳥歸巢。
「這是真品?」
躺在床上的封龍,終於緩緩坐了起來。抓起潔白的絲被在嘴角處擦了擦,低沉的笑聲在房中響起。
一丸六十載功力,怎不驚天動地?
「你怕我什麼,竟連武林第一奇功也不學便急著逃跑。」他笑了笑,血水又湧了上來,吐了一地。
白少情一怔,狠狠瞅了封龍一眼,自去開了抽屜。裡面果然有一個桃紅盒子。他精通三教九流各種機關,也不怕內有玄虛,小心翼翼開啟,裡面果然有兩顆黃金色的藥丸。
因為花容月貌露的侵蝕,幾乎聽不出他在說些什麼;但他臉上的笑容,卻十分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