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清楚,當時有個睜眼瞎,走路不看前面,徑直向我撞過來,我向後退了一步,踩了個空這才撞到你……總之,我並非有意要輕薄你,再說,我放著黃花大閨女不要,來輕薄你這種……”
“恩?”沐小欣那雙明亮的眼睛死死的盯著蘇毅。
眼看情況不妙,蘇毅岔開話題道:“那莫德才是什麼人?我看他的部下個個悍不畏死,而且所帶的暗器都淬了毒,一看就不是正經人家。”
沐小欣撇撇嘴道:“廢話!你們這種公子哥真是個雛雞,什麼都不懂。”
“公子哥?”
沐小欣神情不屑道:“看你舉止輕浮,不是世家公子又能是誰?”她自然不會對蘇毅講明,她是在酒樓聽到蘇毅自報姓韓,又見蘇毅幾個神態囂張,最後還和曹禺臭味相投,所以判斷出他是韓家子弟的身份。
“哦,也是。”蘇毅皺起的眉頭忽然鬆了下去,“在風雨閣外,有個朋友喊出了我的身份。”
“哼。”
蘇毅道:“你還沒告訴我那莫德才究竟是什麼身份,渝州分舵……怎麼聽起來像混黑社會的……”
沐小欣自然不知道黑社會是什麼意思,她瞪了一眼蘇毅,道:“這莫德才是五斗米教的舵主,這五斗米教的教眾遍佈大楚各地,向來會籠絡人心,入教只需繳納五斗米糧,便可成為教中的信徒,這些信徒想要成為教眾卻並不容易,不僅需要為五斗米教拉攏大量的信徒,還需要建立功勳,為五斗米教賣命之後,才能榮升為教眾。”
“有點像傳銷。”
沐小欣又沒聽懂傳銷是什麼意思,她怒叱一聲道:“不能講人話?”
“講人話你能聽得懂嗎?”蘇毅立馬反唇相譏。
“你!”沐小欣氣的面色通紅,差點氣個半死。
“這五斗米教的教眾個個身穿紅衣,因此又被稱為紅衣教,但凡這些教眾出去做事時,便將紅衣反穿,露出裡面的黑底,看上去就像穿了一身黑衣。”
“這他孃的就是邪教啊!”
這話沐小欣就聽懂了,她似笑非笑道:“邪教又如何?如今大楚稅賦繁重,國不知有民,而民亦不知有國,到處都是苛捐雜稅,貪官汙吏橫行,世家門閥肆意妄為,入得五斗米教,只要成為信徒,便能得到他們的庇護,一旦成為教眾,更是衣食無憂,到底是你們這些世家門閥算邪教,還是他五斗米教算邪教呢?”
“歪理,歪理啊!”
蘇毅又問道:“你不會也是五斗米教的吧?”
“胡說什麼!”沐小欣怒道:“我怎麼會加入那種邪教!”
蘇毅:“……”
沐小欣似乎也發現自己說錯了什麼,一張臉頓時變得通紅,她怒叱一聲道:“登徒子你笑什麼?”
蘇毅叫屈道:“我哪笑了?”
沐小欣揚起下巴,蠻不講理道:“你就是笑了,我看到你嘴角動了,你就是在笑了!”
蘇毅不想和她多扯這種話題,說道:“那莫德才既然是渝州分舵的舵主,想來在五斗米教中的地位並不低,他跑到博望郡來做什麼?還有,像這種邪教,朝廷不派兵征討嗎?”
沐小欣眯起了眼睛,看了眼蘇毅道:“不該問的你別問,知道太多對你沒好處,你只要清楚這五斗米教的教眾都不是什麼善茬就行了,也別被他們懸壺濟世的那套說法所迷惑,這幫人所圖甚大,甚至連官府和軍隊中,都安插了他們的信徒,一些縣令和偏將更是他們的教眾,在朝中也有人庇護。”
蘇毅眼睛滴溜溜的轉著,同時閃過一道寒芒,若真如此,那這五斗米教倒是有趣了,說不定拉倒大楚的第一根繩子便是這五斗米教!
因為蘇國忠的關係,蘇毅註定不會被大楚朝所接納,除非是楚帝駕崩,大楚換了新帝。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