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二十有一。」
徐福說的話在心裡一遍一遍過濾,每過濾一遍,浮出的問題就越多。
「哦?」
他曾親耳聽過司馬繁傳音入屋,功力深厚無比,竟能與封龍相提並論。是他的武功真的如此強橫?還是內有玄虛?
徐福曬道:「不知道的人多著呢。不是我誇口,武林上下,知道司馬公子來歷的恐怕只有我們徐家和司馬家了。」
假如司馬繁內力真如此強橫,那問題就更多了。這般武功,絕對是從小苦練,吃盡常人不能忍受的苦頭而來的。司馬繁的父母既然無意江湖,為何還要讓兒子受盡煎熬,教出一個武林高手?
白少情也不和他計較,淡淡道:「這位司馬公子殺伐決斷,果敢睿智。萬某多年不出江湖,竟不知武林中出了這樣一位少年英雄?」嘆了一聲。
若司馬繁只是一個北漠荒原的少年,又何必把妹妹嫁給徐和青,又何必用徐夢迴挾制徐和青,又何必逼迫徐和青舉家遷移?僅僅從招攬自己這件事,已經可以看出他野心極大,非常人可以想象。
此人看來一直在徐家侍侯,養出了目空一切的壞習慣。自己武藝不如何了得,說起武林中人來居然高高在上。
車隊專挑偏僻路線,每到一個地方,總能遇到一些奇怪的人。司馬繁或用驚人武學,或用優雅風度,或用難辭誘惑,將這些人一一收在自己掌握下。
「真看不出,你竟然也是個武林高手。」徐福天生大嘴巴,最耐不住寂寞。無奈司馬繁隨行的侍衛都極嚴謹,竟無一人與他搭訕,所以一見白少情靠近,徐福立即精神起來:「萬里紅?這名字我也聽說過,嘿嘿。司馬公子似乎很瞧得上你。」
白少情冷眼旁觀,驚覺這許多人都是三山五嶽的邪派人物,司馬繁定早佈置了眼線,知道他們藏身地點,仔細策劃了路線,好逐一收於門下。
不引人察覺地,墜後到徐福身旁,與徐福並肩而行。
看來只有自己,是司馬繁此行的「意外收穫」。
馬蹄聲聲,車隊緩慢前行,白少情謝絕坐馬車,獨自選了一匹黑馬隨車而行。
陸續走了是三天,進入山西境內,與第一次遇到車隊的時候相比,包括白少情在內,已經多出八人。
我回來了,江湖。
當夜,眾人住進一個宏偉的大莊院,白少情被安排在西廂一雅緻住處。
張開黑色翅膀,翱翔九天之外。
司馬繁是個不錯的主人,佳餚美酒任意享用,送來的用品也都極考究,吃穿梳洗都有人伺候。可白少情接下來的七天,都沒有見到主人的影子。
於是,這個關係叵測的詭異隊伍中,又多了一名成員。
他也不急,暗忖司馬繁此刻定在籠絡其他七人。以他萬里紅的身份,只可以幫助司馬繁對付江城派,當然比不上胡順漂那種老怪物值錢。
白少情昨天驚見司馬繁手中畫像,早有離開的打算,所以包袱已經準備好,只要司馬家的人一離開就動身。不料現在變了和司馬繁一道上路罷了。
這天剛吃過晚飯,白少情興致忽起,命伺候的丫頭唱首曲子解悶。
「廢話少說,我們上路,哈哈,我老萬也要重歸江湖了。」
正側躺在藤椅上打拍子,忽然聽見窗外爽朗笑聲,「萬前輩好雅興!」一偏頭,原來是司馬繁來了。
司馬繁似乎早就料到,轉身露出欣慰的笑臉:「前輩有勇有謀,司馬繁得臂膀也。」
司馬繁從門口進來,笑道:「司馬繁事忙,招呼不周,前輩見諒。」
「那好,」白少情緩緩點頭:「只要你幫我取回江城派掌門的位置,我就為你司馬繁效力。」
「多承招待。」白少情從藤椅上站起來,請司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