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棉被覆身,柔聲道:「這裡又舒服又安靜,公子上來,水月兒悄悄告訴你。」白少情知她故意捉弄,恨得牙癢癢,但又不能一掌打過去,只是站在原地,滿臉緊繃。
身旁的水月兒略動了動,似在舉手拭淚。白少情一陣心驚,翻身坐起來,盯著她問:「到底怎樣?」
白少情哼了一聲。「你們在搞什麼鬼?封龍在哪裡?水雲兒為何要在少林寺門前偷襲天極?睿智怎麼死的?方牧生、司馬繁到哪裡去了?」
水月兒揉了揉發紅的眼睛,似乎已將剛才的怨氣全吞回肚子,回覆方才嘻笑的模樣,應道:「教主要我告訴公子,他很好。」
一個嬌小的身影從那幾乎不可能藏人的地方靈活地翻了下來,無聲無息地落地,行雲流水般向白少情曲膝行禮,嬌滴滴地說:「水月見過公子,公子萬福萬安。公子武功越來越厲害了,水月兒自問已經隱匿了所有氣味呼吸,竟也被公子發現啦!」
她這樣一說,白少情心裡更是貓抓似的難受,剛要追問,水月兒又道:「教主要我轉交一樣東西給公子。」她從衣襟中掏出一卷薄薄的,猶著體溫的錦卷,遞給白少情,笑道:「教主說,司馬繁雖然武功高強,但公子一點也不用怕,他的死穴在這裡。」伸手指了指自己肋側兩寸的地方,道:「只要他一使橫天逆日功的第五招烈日炎炎,公子不管他如何強橫,只要閉著眼往他這個地方奮力一擊就是。」
忽聞一聲極低的嘻笑。
白少情接過錦卷,不忙開啟,卻問:「司馬繁的死穴,封龍怎會知道?」
「少林寺到底出了什麼事?」悠然踱步到床前,掀起垂簾,往垂簾上方輕輕擊了一掌,低喝道:「還不出來?」
「公子不想想,歷代教主那麼聰明,怎可能從沒想到侯任教主會起歹心篡奪當任教主的位置?自然要在候任教主的橫天逆日功法裡面留下小小破綻,讓當任教主收拾起他來不費吹灰之力。」水月兒狡黠地笑笑。「司馬繁如果不和我們教主作對,說不定日後教主膩了,真會把教主之位傳給他,告訴武功的破綻,讓他當真正的天下第一高手。如今既然他定主意作亂,就怨不得自已命苦了。」
白少情見兩人出去,關上房門。
白少情這才明白,為什麼封龍從不把司馬繁當成一回事。
曉傑這段日子和小莫關係必定有所進展,竟肯不避嫌地讓小莫拉著自己的小手,乖乖隨小莫到屋外去了。
他握緊手中的錦卷,問水月兒道為:「這裡面是破司馬繁的武功的秘笈?」
小莫被曉傑暗中一戳,恍然大悟,謹慎地壓低聲音,「受傷了?哦,明白,明白。」霍然站起,拉著曉傑的手,昂首挺胸道:「白三公子放心,我們為你護法,絕不會讓任何人進來打攪你。」
水月兒搖頭,「何必需要秘笈?教主說,評公子現在的功力,只要知道司馬繁的破綻,任何一招都可以了結司馬繁的教主美夢。」
白少情暗讚一句聰明。雖是猜錯了,但這女娃娃著實善解人意。
「那這是幹什麼的?」
曉傑卻聲音清脆地問:「白三公子不會和封龍交手了吧?」
水月兒看著白少情握著的錦卷,忽然臉頰緋紅一片,怯生生道:「我怎麼知道?我又沒有偷看,公子自己開啟看就是了。」
小莫還以為有什麼重要大事要囑咐自己去幹,聞言大失所望,雙肩垂了下來,「這個啊……」
從床上縱起,風似的穿過垂簾,流星一般從窗前躍出,剎時溜個無影無蹤。
「我想靜靜在屋中休息一下,你們可以幫忙攔住要打攪我的人嗎?」
她得了封龍真傳,輕功比水雲兒更厲害,走時無聲無息,根本不用擔心表坐在屋外,正全心監視著遠處的小莫和曉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