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坐下。心中暗算,今天剛好第八天,這人籌劃周密,竟真能一天料理一個江湖上的高手?稍有定計,開口問道:「司馬公子可還記得答應萬某的事?江城派……」
「前輩若不信我,又何必叫住我?」
「前輩莫急。」司馬繁揚唇淺笑,「司馬繁答應過前輩的事一定會兌現,但大事不可草率,容我慢慢斟酌。」
他思量片刻,沉聲問:「你真的可以幫我得回江城派掌門位置?」
白少情心道:你今天來找我,不就是為了江城派掌門的位置麼?難道是欲擒故縱之計?淡淡道:「既然公子要慢慢斟酌,萬某就耐心地等了。不知司馬公子今日……」
白少情心道:此人厲害,到了江湖上一定會攪個天翻地覆。機會難得,何不跟在他身邊好好看熱鬧,再從中待機而動?
「自然是有事請教。」司馬繁抬手揮走兩個丫頭,低聲笑道:「有一件事,想求前輩指點。」
司馬繁停下腳步,輕問:「前輩還有何吩咐?」
他笑得詭異,白少情暗自警覺。
「留步!」白少情揚眉叫道。
「公子請說。萬某定知無不言。」
激將法人人會用,但司馬繁字字溫柔細膩,卻字字似挑撥又似激勵,一舉一動絲毫不矯揉造作,讓白少情也不能不佩服他的人格魅力。
「如此,司馬繁就直說了。」司馬繁沉吟道:「我想請問一個關於陰陽的問題。」
「原來前輩不信司馬繁的實力。」司馬繁冷笑數聲,轉身道:「可嘆可嘆,大好機會居然就此放過。萬里紅,你還是在這裡隱居吧,江湖快意,已不是你的事兒了。」說罷,昂頭走出客廳。
白少情一愣,隨即醒悟過來。萬里紅以採陰補陽的邪行得罪武林同道,關於如何陰陽調和,如何交融掠取,一定深明其道。沒想到司馬繁模樣斯文,竟對這種歹事有興趣。
白少情故意蹙眉:「你是司馬負何人?司馬繁,似乎並不是司馬嫡系。」
他心中對司馬繁的評價又低三分。
「不錯。」
「公子想問的是……採陰術?」
「加入司馬?」
「非也,非也。」瞅見白少情的模樣,司馬繁輕搖紙扇,緩緩道:「此事複雜無比,待我細細說來。比如,有一個人,他練了一種陽剛氣極重的武功,而這種陽剛氣最忌諱陰氣。所以,這個人只能和男子……」他略去後面兩字,含笑不語。
司馬繁抽出腰間紙扇,悠然扇了兩下:「萬前輩英雄一世,司馬家正是用人之時,只要萬前輩肯加入司馬,司馬繁願助前輩重返江城派。」
司馬繁其實也算美男子,眼睛亮若星辰,望向白少情的目光溫厚柔和。不知為何,白少情卻平白生出頭皮發麻的感覺,不自在地答道:「若只是男子和男子**,民間多有例子,此類的春宮圖也可重金購得,公子何必煩惱?」
「你要幫我?」白少情轉著眼珠:「有什麼條件?」
「若我不僅僅要**,還要採陽呢?」
白少情驀然心驚,暗忖道:這司馬繁好大野心,我隨便冒充一下萬里紅,他的腦筋竟立即轉到江城掌門上面。萬里紅一出江湖,江城派勢必內亂。
「採陽?」白少情詫異地看著司馬繁。
司馬繁神秘一笑,踱到白少情身邊:「霍玉田雖然死了,但前輩的冤情未雪,江城派掌門之位,仍在霍家人手中。前輩難道不想把屬於自己的東西要回來?」
男人採男人的陽?這真是千古未聞的奇題,莫說冒充的萬里紅,即使是真的萬里紅,恐怕也無法回答。
霍玉田就死在白少情手下,否則他如何學會江城絕技?
司馬繁神態自若,毫不覺得自己此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