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的東西,便越神秘,也越珍貴。
「本來,以你的本性,一個招數連用三十四次,也太膩味了。」
白衣如雪。
「你說呢?」
頎長瘦弱的身形加上俊朗的眉目,總能吸引人的視線。
封龍出現在門口,手中卻沒有拿著那可恨的瑪瑙瓶。白少情不禁暗自鬆了口氣,又立即眯起眼睛,冷冷問道:「封大教主是否又想出什麼新鮮法子折磨我?」
「果然繁雜。」細細閱讀書卷上的秘籍,白少情蹙眉。
白少情陡然一震,視線轉向房門。
旁邊橫過一手,輕輕一挑,書卷已經落入另一人掌中。
熟悉的腳步聲,傳了過來。
白少情轉頭,「師父,少情還沒有背熟。」
再醒來的時候,白少情感覺身體有明顯異樣。無時無刻不在叫囂的痛楚似乎已經遁去,一直持續的迷迷糊糊,全身無力的狀況,似乎也有所好轉。
「你叫我什麼?」警告的低沉語調。
太累了。
白少情冷著臉,淡淡改口,「大哥。」
不錯,我累了。
輕笑,從封龍口中逸出。他拿著書卷,掃過一眼,「橫天逆日功,從不留在紙上。你看的只是基本入門的東西,最主要的,還在這裡。」他指了指自己的腦子。
白少情安逸地閉上眼睛。
白少情深不可測的眸子總是晶瑩動人,微微朝封龍處一掃,竟露出笑意。「怪不得許多地方看不懂,請師父講解。」他居然站起來,規規矩矩的躬身。
墮入黑暗前,他聽見封龍淡淡的三個字。
這一刻,他儼然是名好學的弟子。
「你累了。」
封龍端坐在椅上受他一拜,卻轉移話題,「寶藏,我已經取出了。」
封龍驟然出手,點中白少情穴道,變調的狂笑聲戛然而止。
「恭喜師父……」臉上波瀾不驚,心窩卻隱隱犯疼。「不,恭喜大哥。」
封龍臉色漸沉,白少情卻似豁了出去般越笑越暢快,就如他心中的酸楚悲憤,越來越濃。他邊笑邊咳,舉手擦拭唇邊的鮮血,似乎已將下身的劇痛完全忘記。
白少情抬眼偷偷瞅封龍一眼。當日是為了什麼,竟將機關譜辛辛苦苦默出來,不作聲地留在封**旁?
雖然俊臉疼得扭曲,白少情還是哈哈大笑起來,「荒唐?我能比封大教主你更荒唐?我不過是想掙扎求生,你身為武林盟主,卻當江湖第一邪教的教主。這世界真是什麼都顛倒過來,黑白不分。」
「除了大量金銀珠寶,」封龍道:「那兩顆驚天動地丸,也已經到手。」
「不知悔改。」過了片刻,才冷冷說出四字。封龍道:「任你受再多的苦,也不是這般荒唐行事的藉口。」
「恭喜大哥。」
封龍厚實的胸膛,彷彿有點僵硬。
靜靜盯著白衣如雪的少情,封龍忽然嘆氣,「少情,你穿白衣真好看。」
「我不任意迎送,怎能得到武功秘籍?我不棄若敝屣,難道還要送上門去,一生被他們欺凌?」白少情神色淒厲,睜大眼睛,「你是堂堂封家公子,人人都奉承你、仰慕你。你可知我小時,他們如何欺負我和我娘?」
「少情還是比較喜歡黑衣。」白少情淡淡回答:「蝙蝠,不都是黑色的嗎?」
「少情,你要我怎麼待你?」封龍沉聲問道:「你對誰不是任意迎送?你對誰不是棄若敝屣?」
「你討厭白色?」
不斷顫抖的身軀忽然被人抱緊,禁到彷彿要把空氣從肺中全部擠出。
「天下何人配穿白衣?」
他望著天。窗外烈日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