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白色才最配賢弟。」
白少情越聽越氣,歡喜教的聖藥非同小可,他從吞下熬到現在已屬不易,封龍居然還在這裡詳細解釋這些他早就清楚的事情。
「大哥不要忘記,白色是白家嫡傳弟子服色。少情從出生起,便沒有穿白衣的資格,也沒有跨進白家練武堂的資格。」
封龍卻看不出白少情眼中的不耐,繼續沉聲道:「最厲害的媚藥,在於用陰陽之氣制約中藥者。無論男女,都需要至陽至剛之氣才可解毒。為兄即使為你找來女子交媾,也無濟於事。少情的毒,需要的是男人。」
封龍哈哈大笑,豪邁道:「你是我兄弟,難道還要受這等閒氣?」他一把抓住少情的手,沉聲問:「大哥只問你喜不喜歡。你要穿,立即幫你量身做來。我倒要看看誰敢說半句閒話。」有人站在身邊的感覺,原來這般不同。
既然如此,那就來吧!
少情清冷的眸子微微一蕩。
「你所中的媚藥厲害無比,恐怕除了交媾之外,無藥可解。」
很快,警覺。
白少情不屑,他笑得更炫目,**道:「嗯,全身都很熱。大哥,你不要走。
莫要忘了,蝙蝠永遠是黑的。只能飛在黑暗中,用血色的眼睛窺探世人。
「少情,你渾身發熱。」
「大哥,我還是願穿黑衣。黑色多好,不容易髒。不,應該是即使髒了,也看不出來……」
封龍一向炯炯有神的眼也開始有點茫然,低頭。滾燙的熱度,從白少情面頰傳到唇上。
莫天涯的池旁,垂柳更勝太湖,比太湖的更綠,比太湖的更美。
白少情伸手,似無意又似有心地拉住封龍的腰帶,「大哥……」他的唇本已被自己咬得失了血色,此刻卻嬌豔得鮮紅欲滴。
白少情,就站在柳樹之旁。
推門,大而華麗的床,白少情已經躺下。
仍是黑衣,但衣已換成絲綢所制;仍是黑鞋,但那穿在腳上舒適無比的感覺,不愧是封家最老練的女紅。
「別怕,有大哥在。」將白少情抱在懷中,輕功急運,幾下起伏,朝房中馳去。
「我是太累了麼?」白少情輕輕問。
幸虧,封龍沒有猶豫。
旁邊無人,他問的是自己。
白少情雖向來極恨男人的好色面目,這刻卻不禁有點害怕封龍太過正經,不肯趁火打劫;萬一無法解開藥效,那豈不是弄巧成拙,害了自己?
在封家,已經過了三天。那把天下聞名的碧綠劍,一直別在封龍腰間,在白少情眼前晃來晃去。
你再不來佔我便宜,我就要血液逆行而死了。
那雙天下聞名的手,總喜歡輕輕拍著自己的肩膀。封龍、封龍,他為白少情夾菜,陪白少情看戲,和白少情在月下暢談江湖快事。種種白少情最看不起的虛情假意,由封龍做來,卻事事真切,如行雲流水,毫不矯情。
妖豔之美,驚心動魄。
一天,一天,再一天。
「大哥救我!」白少情哀聲一叫,楚楚可憐地靠在封**上。烏黑的髮絲,已經盡數被汗侵溼。
不過三天,他彷彿已經習慣了看見封龍,聽他的聲音,看他在面前舞劍。這種平常人的感覺,居然氾濫到心口,幾乎碰到那層早結了痂的硬傷。
白少情佩服。這顆雲南歡喜教的聖品,可是為了封龍才專門找出來用的。吃入肚中,果然春情驀動,連自己也幾乎禁受不住。
「太累了……」
封龍為難地搖頭,「此藥好厲害,恐怕不是普通媚藥。」
累的是心。心累的人不能休息,越休息越累,越休息越不想走,越休息……便越不想去思考那些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