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像白衣公子一樣出去,就知道你又要動手了。果然,睿智大師死了,方掌門失蹤,白公子失蹤。可我還是不能說,我咬緊了牙關,不到最後關頭,一個字也不能說。」說完最後一個字,緊緊咬住下唇,一抹鮮血逸出厚厚的面紗,雖透在黑紗看不出顏色,但看在眾人眼中,卻是令人心寒的殷紅。
白雲兒露出詭異笑容,壓低聲音道:「公子,現在還不是時候啦!」
她一字一句彷彿都是從齒間擠出,不斷冷笑,笑到後來,整個身體都在微微顫傈。
殿中眾人都將注意力放在司馬繁處,沒人關注在邊的動靜。
司馬伕人盯著司馬繁道:「我一直不敢說,你手段太過厲害,我死不足惜,但瑞兒怎麼辦?夫君的深仇怎麼辦?我一直忍辱負重,當作什麼都不知道,就是為了今天。我要在所有的武林同道面前說出來,我親眼看見你殺死我夫君,你趁他不留神,當胸印了他一掌,唯恐他不死,又抽劍刺了他。你對著他的屍身嗤笑,說你就是蝙蝠,如今多情林就是你掌中之物。哼哼,你只道我在花園裡賞月,你又怎知道多情林裡有多少秘道地庫?司馬繁,你好狠啊!」
白少情怒道:「這是玩花樣的時候嗎?」
地極也身形一動,站到司馬伕人另一邊。
轉頭再看向場中時,鉅變陡生,已經遲了。
他緩緩走向前一步,眼前有道黑影一晃,天極道長挪動身形,站到司馬伕人身邊,沉聲道:「司馬公子,請讓司馬伕人說下去。」
瞬間,司馬繁已經掠過數尺,天極道長挺劍就刺。不料司馬繁不躲不閃,手臂只一吸一扯,將身邊一名尚未來得及反應的武當弟子扯到胸口,手一推,那弟子便直直地向天極道長飛去。
司馬繁卒不及防,驚道:「表嫂,你這是怎麼了?」
天極道長怒目狂張,但他全身功力盡蓄在此一劍,怎麼收得回來?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家弟子撞上自己的劍尖。
最後一句話咬牙切齒,悲憤欲絕,聽得眾人渾身冒出冷汗,都赫了一跳。
地極已經撲到司馬繁身邊,看在眼內,大喝一聲:「好賊子!」全力出掌,將天極道長的劍打偏,未曾回頭,背上一對冷冰冰的手掌已無聲無息印了上來,內功一吐,如滿天火海洶湧撲進,燒得五臟六腑盡歸灰塵。
「至於站在你面前的這個……」司馬伕人目光一轉,落到司馬繁身上,語氣驟變冷冽,「他就是殺害你爹爹的大壞人,正義教的蝙蝠。」
地極道長狂吼一聲,雙膝恍如被人齊齊切斷,屹然倒地。
眾人暗覺驚訝。司馬伕人站在殿後,應該已經把事情經過看得十分清楚,怎麼竟誇起蝙蝠公子來?但若大的殿中寂靜一片,只有司馬伕人在輕聲對愛子說話,輕語溫言,居然無人起意打斷,只一味豎起耳朵,聽她說下去。
「師弟!」天極道長沙啞地嘶叫著,撲向前方,一把接住倒地的地極。
司馬伕人卻別過臉,轉頭對牽著她手的男孩說起話來。「瑞兒啊,這裡的人,有幾個你一定要認得。這位天極道長和地極道長,是武當的名宿,心地坦誠,待人寬厚;戒律院的通智大師武功高強,佛法精深,若遇上迷途,可以求他指教;站在中間的那位白衣公子,姓白名少情,出自武林大家,做事百折不繞,堅韌不屈,是一位大大的英雄……」
「哈哈哈哈!」司馬繁一招得手,已經搶到椅前,獰笑道:「表嫂,借侄兒一用。」
「對啊!大家都在這裡了。」司馬繁瞅著自己一向不問外事,謹慎內向的表嫂,小聲問:「表嫂要說什麼?」
滿臉狠毒,伸手便朝司馬伕人緊緊牽著的司馬家獨苗一抓。
最後,她的視線還從天極,地極,通智等人臉上徐徐滑過,才彷彿安心似的確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