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
“阿嚏阿嚏阿嚏!”柳知緋忍不住連打了三個噴嚏。
“怎麼,著涼了?”書桌前埋首公務的蘇含笑抬起頭來,一臉的稀奇。“誰知道?也許是有人在背後咒我呢。”柳知緋吸了吸鼻子,鬱悶地道。“你這人,大概是背後損事幹多了才招人記恨呢。”蘇含笑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
“還不是上樑不正下樑歪。”柳知緋對天翻了個白眼,小聲嘀咕了一句。
“嗯?你說什麼?”蘇含笑一瞪眼。以她現在的功力,這點兒聲音怎麼會聽漏?不過……這傢伙還真是敢說啊!
上樑不正下樑歪?意思是說,她這個太女才是最陰損的那個?
“沒有,什麼都沒有!”柳知緋立即乾咳兩聲,正襟危坐,一臉正色。
蘇含笑看她作態的表情,不禁又好氣又好笑。
“反正,就是有人在背後咒我也無所謂了,又不會少塊肉,正好……阿、阿嚏!”柳知緋一句話還沒說完,忍不住又是一個噴嚏。“好了好了,明明就是著涼,就別裝模作樣了,放你半天假,自己看大夫去!”蘇含笑說著,不耐煩地揮揮手。
“那就多謝殿下了。”柳知緋笑嘻嘻地站起來,順勢將自己桌上的檔案抱起來,往她面前一堆,“這裡都是急件,就麻煩殿下了。”
“滾!”蘇含笑在桌下就直接一腳踢了過去。
柳知緋早有準備地後退了幾步,飄飄然地出宮去了。
蘇含笑搖搖頭,再看看桌上又多出一疊的公文,也不禁覺得頭疼。真不知道最近哪來的那麼多事要處理,女皇的御書房還不時地送來一些不輕不重的奏摺讓她代為處理,而現在的東宮屬僚還屬於初建階段,真正能使用的人並不多,大部分的事都得她自己幹,再加上百里青和梅若水報上來的暗處的事,更讓她忙得不可開交,甚至都感覺已經很久沒有好好地陪陪自己的愛人了。
“咚”的一聲脆響,一個茶盞落在左手邊:
蘇含笑回過神來,淡淡地叫了一聲:“若水?!”
能夠無聲無息來到她身後而不被她察覺,有這份功力,又不會引起她的警惕的人,也就只有梅若水一個了,就連秦月,雖然武功高深更甚梅若水,但渾身纏繞的冰冷殺氣還是很好辨認的。儘管那殺意不是針對她,但殺手天性就對殺氣敏感,已是一種本能的反應了。
“怎麼,很累?”梅若水放下托盤,來到她身邊。
“還好。”蘇含笑苦笑了一下,抓過他的手來把玩。
“給寧王大婚的賀禮已經準備好了,你要不要看一下?”梅若水問道。“不用了。”蘇含笑懶洋洋地應了一聲,“七絃深通那些迎來送往的門道,禮物的價值數量,他估量的自然不會錯——何況又不是什麼重要的人,面子上過得去就行了,哪裡需要我費心思。”
梅若水也不禁莞爾,只有這個女人,還真敢說寧王大婚不是什麼重要的人,要是傳出去,還真是一場麻煩。
“倒是鳳後的肚子……怎麼樣?”蘇含笑沉吟了一下才道。
“太醫院日日有人住在碧霄宮以防萬一,雖然胎位有些不穩,但一直用藥調理著,並沒有什麼大問題。”梅若水答道。
“叫七絃再選一批人參燕窩之類的東西送過去,交給太醫看看是否合用。”蘇含笑不在意地吩咐了一句。
“知道了。”梅若水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蘇含笑笑了笑,放開他的手,端起茶盞,細細地品了一口。
“如何?”梅若水道。
“有進步。”蘇含笑看看細膩的白瓷茶盞中青碧的茶水,忍不住又想起當初嫌他泡的茶難喝,卻不想以梅若水的驕傲,還真肯放下面子向百里青請教沏茶的手法。
“不就是一杯茶嗎?有什麼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