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男子嘿嘿一笑,然後推開兩個美女,走到項狂瀾身邊,一屁股坐下,一把勾住項狂瀾的肩膀道:“好兄弟,我不是在西陸的水路上給你開了條道給你運東西嘛,這一年下來,你省了多少銀子。你好意思問我嗎?”
項狂瀾不耐煩的推開他的手,聲音冷清道:“你爹不是還攔了我一批貨。那些銀子,你是不是付給我?”
被他叫做劉炏的男子,又挪了挪屁股坐到她身邊,親暱的摟住她的肩膀:“那是你的人跑不掉。我明明都給你們那麼多時間轉移了。”
“滾!見到你心煩!”項狂瀾怒喝一聲,還未來得及掰開劉炏的手,房間的門忽然被人推開。
門外站著一個挺拔的身影,接著,一個男子調笑的聲音響起:“我說劉大公子找不到人,原來是泡在溫香軟玉中捨不得走了。”
聽到這個聲音,項狂瀾皺著眉頭,然後又勾起嘴角笑道:“怎麼,五皇子要不要一起?”
劉炏放開項狂瀾,然後站起身來,擋住了項狂瀾的視線。只聽劉炏嘆息了一聲,“要是五皇子晚些來,那就更好了。”
“那倒是我的錯了。”門外的身影靠在門邊,昏暗的燭光下,忽明忽暗的臉看不清楚。
劉炏哈哈大笑一聲,爽朗道:“哪裡哪裡,既然如此,不如一錯再錯如何?”
第四十七章:又來了
“那恭敬不如從命了!”說罷,少年便一邁步子,堂而皇之的坐了下來。
靜坐在完顏金對面的項狂瀾低著頭,昏暗的燭光搖曳的擺動在她臉上。
這頭,劉炏和完顏金不停的碰杯喝酒,屏風後琵琶奏響,好一副奢靡的景象。
“冷姑娘今日興致不高呀。”完顏金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合著琵琶的節奏。
項狂瀾抬起頭莞爾一笑,“可能是前幾日感染了風寒罷。”
“原來如此。冷姑娘可千萬要保重身體呀。不然,太子殿下可又有一件事煩憂了。”男子閉著眼,像是享受著聽著琵琶曲一般。
“小女子哪裡來的福氣讓太子殿下煩憂,五皇子說笑了。”項狂瀾舉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然後站起身來,斜睨了一眼劉炏,最後面帶微笑的道了一聲:“小女子今日精神欠佳,就不在這壞了二位爺的興致了。”
聽到項狂瀾這麼說,劉炏不耐煩的擺擺手,拿起桌上的碗仰頭就將裡頭的上好的女兒紅一口灌了下去,“晦氣!滾滾滾!”
項狂瀾微微屈膝行禮,便開啟門退了出去。
屋內,男子深邃的眼睛如毒蛇般盯著項狂瀾的背影,直至消失。
劉炏斜眼小心翼翼的觀察著身邊男子的神色,眉頭輕輕皺起,忽而又大笑一聲:“哈哈,五皇子,今日特意過來了,那就得不醉不歸了!”
“那是一定的。來,大公子,請!”
走出房間後的項狂瀾忽然有種冷汗涔涔的感覺,背後的目光暴露的危險氣息實在太明顯,而她又不得不把後背暴露於危險之中。
一直守候房門外的洛神腳步匆匆的跟上她,將手中裹著毯子的暖爐遞過去。項狂瀾低頭,看著從郝連邑那裡搶來的暖爐,問道:“墨玉魂那裡今夜沒什麼事吧?”
“從三年前起,質子府上的刺客就少了很多,這些年半年也不見一次。主上放心罷。”洛神拿著披風,輕輕披在項狂瀾肩膀上,擋住了室內的冷氣。這冬天,雖說屋內倒也是炭火長燃,溫度還是低了些。
項狂瀾點點頭,慢慢爬山樓去。
就如洛神所說,質子府那一夜格外的平靜,三天後,項狂瀾以領導視察的身份前去質子府勘察墨玉魂的工作情況。
項狂瀾一身月白長袍,用木簪束起烏黑的長髮,黑色的腰帶上掛著一枚通體晶瑩通透的玉佩,一看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