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國公府後,我卻總是想起她,幾番在夢中夢到她,似乎對她念念不忘。直到有一天,碰巧在街上遇到了她,那時她乘坐的馬車被撞壞了。我急忙和小廝換了衣裳,出現在她面前幫她處理此事,此後便一直以小廝的身份與她接觸,越發發現她的好,認定了她。”話畢摸了摸鼻子。
許諾冷笑一聲,問:“所以,你隱瞞自己身份的原因是什麼?”
錢昭神情一僵,說:“我怕她知道我的身份後不再理我,才這樣做,但我會慢慢告訴她的,不會欺騙她。”
“我知道了,請你不要再與我的婢女再有任何聯絡。”許諾留下這句後起身離開。
許諾是特警出身,觀察人說話時的神態及動作便能判斷出其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她很清楚錢昭不會將所有事實都告訴她,剛才他的話,一多半是真,也有些關鍵的情況是編造的。
他如今對春棠的殷勤,所謂的認定了她,多半是一個大戶貴族的郎君對待一件未見過的事物時的新奇,不知他這股勁過後,又會怎樣做。
恐怕是將玩物遺棄,任其自生自滅。
他說會照顧春棠一輩子,在許諾聽來,這種話,比他說自己能當將軍更不可信。
七月緊跟著許諾出來,回去的路上鼻涕眼淚哭了一臉,央求許諾為春棠討回公道。
許諾說:“你不必為此事擔心,我不會讓春棠吃虧,反而是你,回茗槿閣後可別哭鼻子了。剛才在酒樓聽到事情,半個字都不許告訴春棠。就讓春棠以為那個阿來是個有妻氏的小廝吧,不要增加她的煩惱。”
回去後,許諾躺在榻上思索錢昭告訴她的資訊,推理他的行為邏輯。
有幾個地方怎麼想也想不通。
錢七郎的母親劉氏為何會針對春棠?甚至不惜讓自己的兒子奪走春棠的清白,實在不符合人的行為邏輯。
劉氏若對春棠有意見,想加害春棠,保險的做法是讓與她關聯少的人做此事,而不是以答應兒子能再納一房妾氏為條件,讓錢七郎冒險去做這種會被族裡懲罰的事情。
恐怕劉氏的此舉的目的不是春棠。
許諾沒有去找可能會清楚緣由的呂二十一娘,在事情尚未水落石出前,她不想任何人知道她在查此事。
她安排了手下的密探去查,僅僅一夜,便知了緣由。
錢七郎想著霸佔春棠身子的事情,的確是劉氏安排的。
劉氏做此事的原因,卻是與呂氏有關。(未完待續。)
:()宋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