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竇氏衡量了一下這位內侍的身份,有些謹慎的說道“現如今邊境有些不穩定,晉陽的守將前段時日才上述辭呈,守備將領缺乏,所以夫君才會帶著大朗二郎一同前去縣衙,二郎善武,又熟讀兵書,在旁許能對夫君有所幫助,”說著竇氏突然面露羞愧“說來不怕內侍大人笑話,我家二郎雖然年歲漸長,但是一直玩心重,總愛出府結識一些三教九流的人物,讓人頗為頭疼,好容易娶了媳婦這才穩重了些,他父親為了拘著他,這才將他帶到府衙去,磨磨他的性子。”
竇氏所說晉陽守將之事皆是實情,內侍來晉陽之前就得知晉陽守將辭呈之事,而李淵又上了摺子報上了守將的人選,正因為如此,今上才會特意讓他陪同明月公主來一次晉陽。
更何況,在長安之時,李家二郎喜好結交三教九流的名聲在外,聽了竇氏的回答內侍也不好多說什麼。
“張公公,怎的本朝還有這樣的規矩麼?本宮怎的從未聽說過?”楊明月皺著眉頭問道;來到這個世界上後,楊明月曾特意打聽了學習了一番本朝現行的官員制度和品階,以免在行事上露出偏差惹人懷疑,方才張內侍說的那個,她從未聽說過。
“這……” ;張內侍一臉的尷尬,他總不可能說公主你有所不知,此項規定已經形同虛設,大多官員都已經將此條例視若無物了,所以公主你不知道是正常的吧?如果這樣豈不是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正說話間,下人來報,李淵帶著李建成回到了府中,恰好此時李元吉也從書院趕了回來,一番參拜之後,李淵剛坐定,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到張內侍尖細的嗓音在堂中響起:“國公大人,奴才聽聞國公大人帶了二郎君去了府衙議事,怎的現在不見了二郎君?”
李淵聞言心裡咯噔一下,帶著還未進入官場的李世民去府衙議事?這頂帽子可大可小啊,而且這內侍怎的一上來就詢問起自家二郎?難道這明月公主出行另有隱情?送禮是假,實則今上始終對李家不放心?所以明月公主送禮是假,查探自家的忠心是真?
李淵滿心疑惑的看了竇氏一眼,果然看到自家夫人面上微微露出些許的擔憂,輕輕地衝自己點了點頭,果然是來者不善啊……只是不知道方才夫人是如何回答的?李淵一時有些躊躇,心裡尋思著要如何回話才能不被這位內侍抓住把柄。
“張公公,方才國公夫人不是說了,李二郎君玩心重,想必定是受不住府衙的沉悶,又離了府衙去了吧?”楊明月有些責怪似的看了張內侍一眼。
聽到楊明月開口為李淵解圍,無憂抬起眼飛快的看了楊明月一眼,又垂了下去。
“公主所言極是,二郎今日剛到府衙不到一個時辰,就藉口離去了,老臣當時正與大郎商議要事,就任由他去了,”李淵抬眼撲捉到了張內侍眼中一閃而過的惱怒,雖然不知楊明月為何會出言幫自己,但是李淵是個聰明人,見杆就上,臉上立刻露出極為慚愧的表情“都怪老臣教子無方,還請公主稍作片刻,老臣這就命人將二郎找回來,拜見公主。”
“無妨,本宮今日主要是為了送禮而來,連日奔波,本宮有些累了,在晉陽逗留的時日還長,不用急於一時,來日方長。”楊明月本想盡快見到李世民,後來不知想到了什麼,忽的換了念頭改了主意“本宮累了,先回驛站歇息了。”
李淵同竇氏再三挽留讓楊明月居住在李府,無奈楊明月堅持要回驛站,眾人只好恭恭敬敬的送著楊明月出了門,李淵護送著小心翼翼的回了驛站。
“娘,公主方才說的最後一句話是什麼意思?”李秀寧陪著竇氏慢慢往回走,趁著人群散去,低聲問道,“莫不是公主話裡所指的是二……”
“寧娘,”竇氏突然輕聲呵斥“沒有根據的話豈可亂說!”
李秀寧聞言撇了撇嘴,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