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府一死,那江州知府的空缺?國之大學的籌備?朝堂上簡直亂成一鍋粥。
江州府本就是一個舉足輕重的地方、一個誕生過無數人傑的靈通之地,誰不想生前成就偉業,死了受人瞻仰?且看萬民對江知府的感恩,當官一輩子圖什麼?就這樣的風光……青國朝堂上覺得“這樣死了都甘心”的大有人在啊!
朝堂上掀起的軒然大波是一浪高過一浪。加之馬上就到了農節,國之糧倉的江州府怎能群龍無首?最後皇上快刀斬亂麻,欽點了人選,才暫時堵了悠悠之口。
至於白韻,這次醫治小郡王果然沒有奇蹟發生。小郡王死了,她作為救治的大夫自然有罪,雖然死罪免了,可活罪卻沒有著落,加上江知府的授意冷落,她連求見皇上請求戴罪立功的機會都沒有。接到彤家的訊息知道夏悠然出事了,也只能在鳳京乾著急。江知府一死,最大的收益人就包括白韻——沒了江知府的勢力阻礙,又加上被新知府的智囊給相中了,白韻不僅奉旨加緊趕回江州府,還搖身一變成為協助新任知府籌備學院的夫子了。
白韻快馬加鞭的趕了回來,也來不及和家人多說,就趕緊洗漱換了乾淨衣衫,趕去檢視夏悠然的情況。
嚴冬緊張的看著白韻。夏悠然的毒傷早就好了,只是後腦著地時撞到地面有個血塊,這多天卻一直不消。嚴冬也想過用針,卻是學藝未深,實在是不敢弄巧成拙,想著等白韻回來再作計較。
“為什麼不施針?”
“我——”
“之前拔毒的時候做的很好。”白韻檢查了夏悠然的傷口,點了點頭。
“那畢竟是危及性命。”嚴冬想說,當時若不施救悠然就會沒命啊;腦後的傷救起來兇險,但不救的話也不會有性命之虞。
“腦袋後面的傷也不是大問題,等我回來卻是把握大些。你只再多學個幾年,跟著我多救治些人就不會再怕了。”
嚴冬一邊聽師傅教訓,一邊點頭。
白韻畢竟經驗豐富,夏悠然的傷不重,只是傷在腦部,一般人如嚴冬卻是不敢動的。白韻也就只半個時辰,就收了針。“今天就到這裡。若是不行,明天可再施一次針。好的話,多餘的血塊會自行散開。”
嚴冬幫夏悠然翻身躺好,又擦拭了汗水。
白韻收了工具,用盆子的清水洗了手,也坐到一旁。因為要施針,屋子裡沒有多的人,“在鳳京彤家只是說悠然出了事,也沒說清楚。到底是怎麼了?這傷你不敢下針我理解,畢竟醫者不自醫,你謹慎些很好。可是不說遠了,只江州府內,就很有幾位針施的好的,怎也不叫她們過來瞧,拖到現在?”
嚴冬聽了白韻的問話,咬了咬嘴唇,才下定決心把這多天都藏在心裡的話說了出來:“外人都以為悠然中的是蛇毒,就是家裡人也都不明真相。但那毒我驗過,至少是十來種毒蟲的毒特別配置的。”
“你是說有人要害悠然?”
“嗯。”
白韻將聲音壓的更低了些:“知道是誰嗎?”
嚴冬搖了搖頭,“不過,我懷疑是江知府。”
“江知府?”
“除了她我想不到還有別人,悠然也是把籌備學院的計劃先給了江知府後的兩天才出的事,那兩天裡悠然哪裡也沒去過,只在家裡和我們一起幹活。”
“你是說籌備那個‘科技藝術學院’的計劃?”
嚴冬點了點頭。
“她?”
“是悠然在監獄裡面想的,說是若白大姐救不了小郡王,大家也能有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悠然——”白韻看著夏悠然的睡顏也感動的眼睛朦朧了起來。“這事還有其他人知道嗎?”
“悠然只告訴過我,至於江知府告訴過誰我就不知了。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