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醒來,看到徐學軍還沒有睡覺,就起身走到書房,推開門,看到徐學軍伏在書桌上睡著了,心裡一疼,就去推他,準備叫徐學軍上床去睡,以免涼著。
誰知,剛輕輕推了一下,徐學軍卻一下就倒在地上,把他老伴嚇了一跳,看到徐學軍沒有反應,急忙伸出手到鼻子前一試,竟然沒有了呼吸,這下徐學軍的老伴嚇壞了,抓住徐學軍的身子不顧一切地搖了起來,口裡悲憤地喊道:“學軍,你快醒醒,不要嚇我了,學軍,你是怎麼的啦。”
搖了半天,徐學軍還是沒有一點反應,這時徐學軍的老伴才想起給自己的兒子女兒打電話,他的兒子徐明學在西城城建局工作,一聽母親說父親不行了,慌得和妻子穿上衣服攔了一下計程車就趕了過來,他的女兒徐慧大學畢業分到寧州市工商局,接到母親的電話,也找了個車連夜趕來。
徐學軍的老伴守著徐學軍哭了半天,兒子徐明學和妻子終於趕到,看到父親倒在地上,徐明學悲號一聲:“爸。”就撲倒徐學軍的身體上,過了好一會,才平靜下來,就問母親父親今晚的情況,當得到父親上午曾出去一回,心裡一頓,難道父親並不是因病去世?他隨接又打量了一下書房,只見書房裡一切東西都和往常一樣,並沒有翻動的痕跡,他又走到開著的窗子前,伸出頭去看了一下,只見下面黑乎乎,他的家在四樓,一般的人也不可能爬上來的。
不過心裡還是有點疑惑,父親的身體他是知道的,前不久還去醫院檢查了一遍,沒有什麼問題,就是血壓什麼的都在正常範圍內,怎麼就說去世就去世了呢。
後來一家人商量後,打電話報了警。
平西市東城區公安局刑警隊是凌晨五點接到下面派出所報案的,吳啟彪帶著人趕到時,徐學軍家裡已擠滿了看熱鬧的人,幸好有派出所的人維持秩序,現場除了徐學軍的妻子女兒和兒子媳婦進去過,還沒有別人進去過。
吳啟彪看到那些看熱鬧的左鄰右舍,皺著眉頭讓派出所的人把他們勸走,然後開始進行現場堪查,結果發現屋裡除了有徐學軍妻子、兒子和媳婦的腳印外,沒有外人進來的痕跡,而徐學軍身上也沒有發現任何傷口,也不像中毒的樣子,基本可以排除他殺的可能性,當然具體死因,可能還得進行屍解才能確定。
聽了吳啟彪的介紹,汪主任心裡一沉,看這情形,徐學軍可能死於突發病了,如果真是這樣,那自己的調查就有點難了。
劉思宇聽到吳啟彪的介紹,特別是聽到他介紹徐學軍的表情時,說那表情給人一種似乎一切停止的感覺,就像電影裡的定格一樣。劉思宇心裡一動,就對吳啟彪說道:“吳隊長,我可以去看一下現場和死者嗎?”
吳啟彪點了一下頭,剛才劉思宇在電話裡和錢局長通話的隨意和親熱,自己可是看在心裡,對這個年輕人不由得注意起來。現在他提出要看現場,自己當然不會拒絕,況且自己的人已完成了現場堪查,剩下的也就是把屍體運回去再詳細檢驗。
劉思宇他們隨吳啟彪走進了書房,屋裡還維持原狀,徐學軍的屍體還擺在地上,不過由於他老伴碰過屍體,自然已不是再伏在桌上,劉思宇走過去,仔細察看了一下屍體,又走到窗前看了一看,這時已是上午十點過,從視窗可以清楚地看到下面的一切。
臨窗的一面,果然沒有攀援的地方,只是劉思宇發現在三米遠的地方,有一根下水管道,直到地面,而這一段,則正好處於建築物住戶視線的死角。
更主要的是這住宅樓是十多年前修,外牆並沒有用沙漿粉糊,可以看見青磚。雖然青磚的灰縫很小,人幾乎不能攀援,但這也只是對一般的人而言,對於進行過特種訓練的人來說,還是能夠做到的。
再轉過頭看屋內,那視窗在書房的一側,如果有人從視窗跳進來,正好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