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局手裡,雖然這幾個害死白茹菊的警察已被依法逮捕,也算還了白茹菊一個公道,但一條活鮮鮮的生命就這樣消失了,不能不給她的父母一點交待,所以,這經濟上的賠償,也就擺到了縣委常委會的桌面上。
雷中漢宣佈進入第二個議題後,自然就由現任公安局長凌風來介紹情況了,凌風雖然才到白樹縣不到一個月,但對案情已經瞭如指掌了,他還就這件事的處理,和劉思宇交換了意見。
聽完凌風的介紹,雷中漢還是按慣例,讓大家依次發言。
不過這次發言,就連敖年都有點顧忌,劉思宇和白茹菊的關係比較好,在坐的常委大部分都知道,特別是劉思宇接到白茹菊的電話,跑去抱著英子上醫院的事,更是很多人都看到了,現在討論白茹菊的事,自然要考慮劉思宇的想法了。
不過按照常委排名,這敖年應該首先發言,他看了劉思宇一眼,慢慢說道:“對於白經理慘死在公安局手裡,我感到非常震驚和難過,我們公安機關是幹什麼的,那是保護人民生命財產安全的,是人民的保護神,可是,他們都幹了些什麼,竟然將前來報案的白經理殘害致死,這真是聞所未聞的事。當然,現在凌局長來了,我們白樹縣公安局的工作肯定能上一個新的臺階。至於白經理的家屬提出五十萬元的經濟賠償,照理說並不過份,只是鑑於我們縣裡的財政情況,能否拿得出這筆錢來,還是一個問題,大家還得好好議一議。”
敖年的發言,其實也是避重就輕,既沒有表態答應白茹菊父母的要求,也沒有說不答應進行經濟賠償,而是把問題的解決留給了別人。
“這個老滑頭。”雷中漢在心裡暗罵了一句。
省城生涯 第二百七十九章常委會的兩個議題(二)
敖年發過言後,自然應該是劉思宇發言了,本來如果有縣委書記的話,他至少要排到第四位,但現在沒有縣委書記,縣長排在第一,作為會議的主持人和班子的拍板者,自是最後作總結髮言的,劉思宇作為常務副縣長,在常委裡的排名就比組織部長、紀委書記和宣傳部長要靠前一點,當然如果紀委書記是由縣委副書記兼的,那又比他這個常務副縣長高一點。
“剛才聽了凌局長的介紹,敖年書記也談了自己的看法,我覺得敖年書記說得很好,一個活鮮鮮的生命,因為我們有些幹部的胡作非為,竟然在我們神聖的公安局裡消失了,這讓我們怎麼向黨和人民交代?至於白經理的父母提出經濟賠償的要求,我認為是完全合理的,雖然殘害白經理的兇手已繩之以法,但這些人當時所代表的,是我們的國家執法機關,這種事在國外早就有國家賠償這麼一種說法,雖然我們國家於九四年出臺並於九五年一月一日正式生效了國家賠償法,但由於我們的很多領導幹部都沒有這方面的意識,導致在全國進行國家賠償的案例不多,所以,我認為既然白經理的死適用於國家賠償法,那麼我們就按照國家賠償法的相關條文款進行賠償,一則這樣做在法律上能找到依據,避免處理問題的隨意性,二則也可以體現法律的尊嚴。”
在坐的人,除了凌風以外,大家都感到驚奇,在眾人的心目裡,就算劉思宇同意對白茹菊的死進行賠償,也只可能會從人道主義的角度打動別人,誰知,他卻提出了按國家法律來辦,這樣一來,別人自然不好反對了,但這國家賠償法,雖然已頒佈了三年多了,在坐的很多人卻都只是聽說過,並沒有真正看過,對裡面的規定也是一知半解的,這時也不知道按國家賠償法,大概應該賠給白茹菊的家人多少錢。
只是劉思宇已搬出了依法處理這個東西,有的人就算想反對,也不敢擺在明面上,而是就縣財政有沒有錢為由來表示一下自己的擔心。
隨後的發言,果然大家都鄭重表示,既然適合應用國家賠償法,那就按法律規定來進行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