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關竟陽的耳中可是一丁點兒的說服力都沒有。
“你啊!”他終究只能莫可奈何、拿她沒轍的搖搖頭。“你再這樣下去,哪有婆家肯收你?”
散金如灑水,就算是有金山銀山的家業,也不夠她揮霍吧!
“爹,女兒才不要婆家呢!女兒這一輩子就賴定爹爹了。”說得多麼的理直又氣壯啊,但這段天真中帶著堅定的話語讓他起了憂心。
女兒不嫁,以關家的家業,若是正常營運,的確是足以養活她一輩子不成問題,可是一旦他們兩老撒手人寰沒人來照顧關家偌大的產業,到時從小就嬌嬌嫩嫩的她又該怎麼辦呢?
“女孩兒家大了,怎能不嫁呢?難道你打算在家當一輩子的老小姐嗎?”以為女兒是在開玩笑,他寵溺地說。
聞言,關冬雪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一張紅灩灩的唇高高的往上嘟了起來,蹬蹬蹬……幾個蹦跳,她一個徑的偎進了爹的懷中,嬌滴滴地撒嬌道:“爹,你自己不也這樣說嘛,像我這樣的散金丫頭有誰會想娶呢?”
她真不懂,幹麼姑娘家大了就一定得成親啊?
雖然打小她就瞧著爹孃恩恩愛愛的,可她那幾個阿姨啦,姑姑啦,總是同娘哭訴著嫁了一個不好的夫婿,讓她們痛苦一生。
可見得這天底下的好夫婿不是沒有,不過卻很少很少。
既然好夫婿少見,那幹啥還要去碰那種運氣呢?像她從小就生長在關家,吃好、穿好、用好的,她何苦去找一個不成材的夫婿,然後以之為天呢?
“爹,嫁了做啥呢?你瞧瞧那宛曦表姐嫁了人便得鎮日持家侍奉公婆,弄得原本如花的美顏在幾年內蒼老了不少,您真的捨得我去受這種苦嗎?”
“呃……那是宛曦她命不好,所遇非人,不能拿來當做不成親的藉口的,你不嫁人,會讓人笑話的。”
唉!這丫頭倒是聰明啊,短短一席話便一針見血地刺中了他心頭的憂慮。
要不是因為怕她這個掌上明珠嫁到婆家受了委屈,這幾年他又何必一而再地推拒掉那些上門來的媒婆呢!
“可是爹又怎能保證您替我找的夫婿,不會是個像表姐夫那樣不牢靠的人呢?”關冬雪水亮亮的眸子一溜,靈巧的反駁。
“呃……”饒是縱橫商場,所向披靡的關竟陽,被自個兒的掌上明珠這麼一問,也楞住了。
一雙充滿睿智的眸子帶著些許的尷尬望了愛女好一會兒,才勉強找到話說,“冬雪,你不相信爹的眼光嗎?”
面對爹親的問題,關冬雪忽地低下頭來,沉默思索了好一會兒之後才說道:“爹,您發落關家的生意這麼久了,有沒有做過賠錢的生意啊?”
雖然不解女兒這個問題的用意,他還是很誠實地回答,“當然有!”
俗話說得好,吃燒餅沒有不掉芝麻粒的,賠錢的生意他當然也有做過啊。
“那就是了,女兒的終生可不比生意,不錯了決定認賠就是。娘說過,姑娘家要是一旦選錯了夫婿,那可是得吃一輩子的苦耶!”
別瞧她總是隻顧著散金,啥都不理似的,她哪裡會不知道最近這一陣子,城裡幾個為人牽線結姻緣的媒人婆可勤著上門咧。
她當然也知道爹爹心底正盤算著她的親事,趁今兒個剛好有機會,她好好地同爹“曉以大義”一番,免得他真的胡亂幫她應了門親事,讓她辛苦一輩子。
她也不是真的不想嫁,只不過要嫁得先找個符合她的條件的相公,這樣才能保她以後日子不會太辛苦。
“這……”女兒的一席話,再次讓關竟陽陷入了一陣沉默之中。
而打破這沉默的,就是始作俑者。“爹,其實女兒也不是不嫁,只不過我有幾個條件,若真有人符合這幾個條件,我一定乖乖上花轎,絕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