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兜著的也不是他一個人,何樂而不為呢?
“皇阿瑪命我協同理藩院辦談判的差事,我這不是得取取經嘛!”九阿哥這樣回答,對於徽音,他只說了她配合擒拿日本殲細,並沒有洩漏其他的訊息,皇阿瑪私下和他說過,這位姑娘的任何一切都不得插手,他又不傻,當然知道該怎麼做。
三位衣著高貴的少年,最大的18歲,最小的16歲,在年節後的一天,冒著尚未褪卻的寒風,策馬到達了徽音在小湯山的莊子門口。和看門的奴才說明身份,立刻就被迎了進去,一路上看到的是千篇一律的蕭索之景,直到穿過一個月洞門,才覺得眼前一亮。
這是個栽滿梅花的院子,粉梅、白梅穿插而生,因春快至,梅花都凋零落地,瓣瓣碾作塵泥。不過梅香仍在,倒是給人一種清雅的寧和,分外舒適怡人。
入得正堂,裡面早已燒了碳盆,一點也不覺得冷。八阿哥三人由著身邊的奴才伺候去了一應暖帽、斗篷,分坐下來後,手邊已上了熱茶、點心、時應果子和醃製的果脯乾貨,當真是招待細緻極了。
“三位阿哥爺暖暖身子,您帶來的人奴才們自會好好招待,姑娘得了信正要趕過來,請三位爺稍候片刻。”王富是李生買下的,因為伶俐懂事又擅長察顏觀色,所以就被分到待客這塊兒,但凡上門的客人,未見到主子姑娘之前,都是由他接待的。
“吆呵,你這奴才夠機靈啊,小靈子,賞!”九阿哥端著溫度剛好的茶盞,笑意頗深地看著王富。
“是。”侍立一邊的小太監向自家爺行禮,上前給了幾個金裸子,他伺候九爺幾年了,自然知道主子是真賞還是假賞、賞多還是賞少,如果連這點都弄不清楚,他也不用混了。
“謝爺賞,不知爺可需要熱水淨手?想來路上土氣大,定是不舒服的。”王富高高興興接賞,姑娘教了,她家的奴才,甭管外人賞多賞少,只要是好處就接,至於辦不辦事,那得看心情。
“八哥,老十,聽見沒,你們底下找得出這麼會來事的奴才?”九阿哥樂了,這家的奴才挺有意思啊,“那成吧,給爺伺候伺候,淨個手?”
“好小子,見人下菜的功夫不錯呀!”十阿哥呵呵一笑,倒沒想其他的,只發現這家待客的東西都不錯,無論是茶還是果子、點心,都沒糊弄人,看樣子家底挺好。
“是個得用的。”八阿哥一直笑得溫潤,完全看不出半點旁的情緒。
“姑娘大安。”門外守著的奴才出聲問安,待客廳裡三位阿哥已經淨了手重新落座,聽到這動靜,紛紛注目門口,等著來人出現。
徽音任由奴才打了簾子,她還未進去,身邊跟著的那道黑影就竄了進去,登時嚇住了一片人。胤禩和胤禟早先見過黑帝,因此倒沒那麼明顯的反應,倒是胤誐,拔出靴子裡的匕首,噌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渾身肌肉都緊繃到了一起,生怕出點什麼意外。
眼看這場面,詩言、詩韻兩個隨同見客的丫頭抿嘴一樂,卻小心隱藏著情緒躲在自家姑娘身後。徽音面上不渝,沉聲道:“黑帝,回來!”說罷招招手示意詩韻帶黑帝離開。
十阿哥仍舊保持著警惕的姿勢,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那隻黑漆漆的猛獸耷拉著腦袋,戀戀不捨地小心瞄著出聲叫它的女子,彷彿在等特赦令一般,簡直比家養的貓兒還乖巧好玩。
“你這是個什麼東西,怎麼養的,真稀奇啊!”胤誐收起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