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
“邱經理,我覺得,我們並不熟。”陳跡說。
“然後呢?”邱文軍反問。
“我不覺得我們到了可以談笑風生的程度。”陳跡很實話實說。
邱文軍嘖嘖的了兩聲,乾脆放下筷子,直視陳跡的眼睛說:“陳經理,你對誰都是那麼冷淡麼?還是隻對我?”
“我想我沒必要回答你的問題。”陳跡放下筷子,端起餐盤,說:“我吃完了,邱經理慢用。”
邱文軍看著陳跡離去的背影,笑著自言自語:“還真是座冰山啊。”
梁帆發愣似的看著自己的手,他早就發現了,陳跡的手上一直帶著三年前自己送他的那枚戒指。回想起三年前,自己第一次見到陳跡時,那時正好在一家咖啡廳喝咖啡,碰巧下起了雨。自己很喜歡雨天的清新,他透過咖啡店的玻璃往街上看,碰巧瞥見對面一家花店裡出來的陳跡。他一隻手上捧著一束花,另一隻手撐開傘,嘴邊微笑著。就是這樣一個畫面,深深的定格在梁帆腦海中。那麼清秀的一個男人,在一個清新的雨天,彷彿和天地融為一體。後來梁帆到處打聽,才知道那個人叫陳跡,當時在一家外貿公司做文員。梁帆就為了接近他而裝作偶遇,一步一步,慢慢拉近和陳跡的關係,後來還設法為他換了現在的工作。陳跡的性格有點冷,梁帆為了追他花了不少心思,直到他買了一對情侶戒,把其中一隻送給陳跡的時候,他看到陳跡哭了。曾經,梁帆是那麼的喜歡他,看到他哭自己也想哭,看到他笑自己也會跟著笑。但不知從何時起,他漸漸覺得陳跡的性格和自己不太合適,確切的說,是陳跡無法配合自己的興趣。他喜歡的陳跡總是意興闌珊,慢慢的,自己養成了想約人玩的時候,陳跡永遠是最後一個才被自己想到的人。是對他的感情淡了麼?他問過自己,卻得不到答案。奇怪的是,當昨晚自己聽到陳跡喝了酒一個人留在包廂的時候,自己的心狠狠的被抽了一下,他明顯感到了心疼和憤怒。有這樣的感覺,證明,自己還是喜歡他的吧,梁帆心想。他開啟抽屜,拿出和陳跡那枚配對的那枚屬於自己的戒指,輕輕套在了中指上。
手機鈴聲就在這時響了起來,梁帆按下接聽鍵:“喂。”
“小帆啊,姑媽又有一個姑娘,今晚你們見個面吧。”姑媽真是太盡職了。
“今晚?”梁帆有些猶豫:“今晚我有些事,改天方便麼?”
“什麼事啊?換個時間唄。人家姑娘都安排好時間了,再要人家改,多不好啊。”姑媽說:“我跟你說,今天這個啊,絕對符合你要求,一點都不潮。”
梁帆考了幾秒,回答:“那好吧,晚上幾點?”
“六點半,老地方。”
“我知道了。”
“千萬別遲到啊,讓姑娘等太丟臉了。”姑媽再三叮囑。
“知道了。那就這樣。”梁帆掛了電話。靜靜的坐了一會兒,伸出手,摘下了剛才戴上還沒被捂熱的戒指。
陳跡按時下班,往酒店外走去,心裡盤算著給梁帆買點什麼菜呢?雖然自己早上開玩笑說不能讓他點菜,但他喜歡吃什麼,自己還是知道的。就做他喜歡吃的辣椒螃蟹吧,好久沒做了,也不知道自己手藝退步了沒有。
“陳經理,下班了啊?”又是這個熟悉的聲音,不用看陳跡也知道是誰。
“嗯。”
“陳經理晚上有空嗎?我想請你吃飯。”邱文軍笑著邀請。
“不好意思,我晚上有約了。”客氣的拒絕。
“那陳經理要去哪裡,我送你一程吧。”邱文軍堅持不懈。
“不用麻煩了,我習慣了搭地鐵。再見。”不給對方繼續墨跡的機會,陳跡一個側身從邱文軍身邊閃過,快步出了酒店。
到了菜場買好今晚準備做的菜,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