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完全沒了上車之後的記憶,不知道悶油瓶是怎樣把我弄回來的,我看了看比平日濃很多的血水,立即知道他又放血了,他是把自己的血當是萬能藥了嗎?
一股憤怒從心底爆發,那是一種非常混亂的情緒,我搞不清是對目前的情況,還是來自過去被遺下的不甘。
對他這種把血當水放的亂來態度,我再一次感到憤怒,我是死人,活人決沒理由傷害自己來救我,混著這天我想起的事情,這混蛋到底是多喜歡無視他人的意願去救我?誰要他代我守門?誰要他放血來救我?即使被當作不識好歹,但誰要他犧牲自己來救我?
他有考慮過我的心情嗎?
悶油瓶看到我睜開眼睛,好像鬆了一口氣,但我一點也輕鬆不起來,我一手提住他的衣領,他大概沒想到我一醒來就如此激動,竟然被我拉得失去了平衡,一隻手插進水中在我身邊撐住,另一隻手好不容易扶住浴缸邊緣。
他有些驚訝地看著我,像是搞不清我是不是發狂了,但我什麼管不了,手扯著他的衣服,近乎是額頭頂著額頭,咬牙切齒地問了他一句。
〃你怎麼沒告訴我,我們是這種關係?〃
我看到他的瞳孔縮了一下,半晌才啞聲地開口。
〃什麼關……〃
我沒讓他再裝傻,湊上去就吻他的唇。
他只是怔了一下,我感覺到他在掙扎,像是不知道應拿我怎麼辦,我不給機會他猶豫,雙手改為搭到他肩上,舌頭舔上他的嘴唇。
不得說作為一個悶油瓶,他的嘴巴真是閉得有夠緊,我在他唇間費了不少唇舌,他還是不肯張口,我更生氣了,在回憶中他是吻得那麼自然,怎麼現在就是不肯回應?
悶油瓶就這樣一動也不動地任我親著,就在我快要把我們的嘴唇磨得破皮,他鬆開了緊閉的嘴唇,我不敢放過這機會,正想把舌頭塞進他的嘴巴里,悶油瓶的手扶到我的後頸。
這個動作令我心頭一驚,當年他就是這樣把我按暈,現在他已經不可能這樣就把我弄暈,要對付我只有把我的脖子扭斷。
我有一下心慌,退開了一點。
〃別……〃
但我的話還來不及說完,已經被他打斷。
悶油瓶按著我的後頸把我拉近,不容我拒絕地吻下來。
他的吻像回憶中一樣,帶著一種侵略性,霸道地無視了我不安的小小反抗,探進來就與我來個舌尖交纏。
我不讓他拿回主動權,抓住他的肩就把舌頭頂回去,他沒那麼容易放過我,差不多上半身壓在浴缸上吻我。
拉拉扯扯間,他身上的衣服已經被血水濺得溼透,貼在身上,我還有心思想到他這身衣服大約是毀了,還能有餘暇想到這種事情,大概只因我是不用呼吸的粽子,不會像過去一樣被他吻得頭昏腦脹,要比耐力的話,我甚至還能把悶油瓶吻昏,但我不打算這樣做,所以還是由我來先結束了這個吻。
我退開了一些,悶油瓶察覺了我的意圖,改為輕輕地擦著我的嘴唇,我感覺到他的氣息有點不隱,我不禁心裡得意,沒想到也有這麼一天我沒被悶油瓶吻翻,反而是令他處於下風。
悶油瓶盯著我,我真的不知道這麼近的距離他能看出什麼,他現在的姿勢半身壓在我身上,半上卻被浴缸頂著,但他卻不願放手,索性穿著衣服跨進來跟我擠一個浴缸。
雖然這個浴缸也不小,但是擠進了兩個大男人還是很擠擁,不過我們差不多是全身上下貼著地抱在一起,其實也沒差,只是悶油瓶這一身衣服也算是毀了。
他抱著我,腦袋在我頸窩蹭了蹭,體溫透過衣物滲進來,但我卻沒被這一刻的溫存轉移了視線,我扳過他的臉,眼神地看著他。
〃你其實已經想起了我們以前是什麼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