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體溫慢慢透過衣服滲過來,我才真正開始感到溫暖。
好久之前的那天,我們也曾這樣靠在一起,但那時我的心充滿了絕望,我隱約知道自己用盡一切方法也阻止不了悶油瓶,挨在他身邊能多一秒就是一秒,相比現在,雖然我還不知道將要在青銅門後面對怎樣的”終極”,但我的內心郤很平靜,這跟我和悶油瓶在一起是有關係的,有他這個守門的大前輩在有關,既然守門大爺當年可以走出來,我們將要面對的一定不是絕路。
而且我覺得要是進了青銅門有什麼危險,照悶油瓶那種什麼也要自己擔著的性格,即使我是粽子他也不會讓我跟來。
這樣綜合分析下來,搞不好可以當成跟悶油瓶一起的十年渡假。
我懷抱著這樣自娛自樂的心態,跟他走到這裡,雖然不擔心,但也不代表我對即將要進入的青銅門沒有好奇。
好奇心這種東西我在悶油瓶離開之後那十年已經磨滅了不少,剩下的都拿來對悶油瓶的身世好奇了,但現在他就在我身邊,我就多出了餘力對其他事情好奇。
「門後到底是什麼?」
本來已經閉起雙眼在養神的悶油瓶半睜眼瞄了我一眼,調了個姿勢把腦袋埋在我的肩上。
「將要死去的變化。」
我還沒來得及參透大師的意思,悶大師已經不理我睡著了。
想到悶油瓶雖然牛逼,但也是人,進行高強度的登山運動之後又給我充電,自然會有倦意,所以我也不再吵他,挨在他身邊享受門外世界的最後一次相擁而眠。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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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站,青銅門
97、
我用鼻尖蹭蹭他的肩膀,可惜無法聞到他的氣味,不過就算我沒死,能接他的時候鼻子也毀得差不多了,一樣什麼也嗅不到,想我當年想盡辦法沒嗅出他身上的〃死人味〃,反而對他的味道上癮了,現在能大大方方躺在他身邊,鼻子卻什麼也嗅不到了,真可惜。
我們休息了大半天,收拾了一下之後我們就往通向青銅門的縫隙爬,因為目的地已經不遠,我們輕裝上陣,爬得比記憶中輕鬆,但我一直緊盯著悶油瓶,生怕他又像那次一樣在我面前消失。
但這次他沒有消失,我們平安地爬出了縫隙,雖然想著要找機會問問悶油瓶那次消失的事情,但再次看到青銅門的震撼令我忘了這事兒。
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見,甚至還在墨脫的雪山之中炸過它的仿製品,但再次看到這難以相信是人力建築的大門,還是給人相當大的衝擊。
但我也沒忘記這裡潛伏著兇猛的人面鳥,警戒著隨時有怪物冒出來,但悶油瓶似乎不擔心,牽著我像是散步一樣走近青銅門。
既然他那麼鎮定,我也不作多想,緊跟著他往前走直直走到青銅門就在觸手可及的距離。
站在這樣巨型的建築前抬頭張望,實在很難忽略它帶來的壓迫感,這麼多年之後,我又走到它面前,但這次我不是根據約定來接悶油瓶,而是跟他一起走進去。
悶油瓶取出了上山之前我交給他的鬼璽,把它放在青銅花紋之間的一個凹槽,接著放鬼璽的位置突然出現一個缺口,鬼璽就這樣掉進去不見了。
當我還被這突然出現的變故嚇了一跳,不遠處卻傳來清脆的敲擊聲,悶油瓶帶著我往聲音的方向走過去,在跟他放鬼璽的位置對稱的另一邊,門上的花紋中竟然鑲著另一個鬼璽!
剛才那聲音,似乎就是玉石敲落在青銅上的聲音,很可能就是這鬼璽由不知道哪兒掉落髮出的。
我很久之前就知道鬼璽不只一個,但剛剛悶油瓶才投入了一個鬼璽,另一個鬼璽就在這邊掉出來,難不成青銅門是自助購票器,投錢之後掉車票?
悶油瓶取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