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解鎖之後，在沒有訊號的手機上面反覆地來回滑動著。
從昨天到登機前，陸瑾昀沒有再給她發過一條訊息。
看著旁邊輕顫著睫，神色有些恍惚的女人，季昱澤眯了眯眼，伸出手來輕觸上她左邊的臉頰。
女人的注意力立即被他吸引了過來，啪地一下用力拍在他的手背上：&ldo;我靠!不要亂碰啊!很痛的!&rdo;
似乎這樣說話才比較適合她。
&ldo;去拔牙的時候怎麼沒跟我說?&rdo;季昱澤淡淡地問道。
也是來到機場，看到她還有些微腫的臉頰，才知道了她拔了智齒的事情。
聞靄開始按照廣播收起面前的小桌板，準備著待會的降落，嘟囔了兩聲，：&ldo;這麼大人了，拔個牙還要人陪嗎?&rdo;
季昱澤沒有說話。
本來還不能確定，聽到她這句話之後，季昱澤的心沉了沉。
看起來，她應該是有人陪，只是那人不是自己。
畢竟，聞靄在脆弱的時候，其實是個巨嬰。
降落之後，聞靄首先開啟了手機，屏著呼吸等了一會，然後面無表情地刪了兩條垃圾簡訊。
仔細考慮考慮?
考慮完成，後悔了是不是?
哼。
在機場接他們的季胤，氣質依舊溫和儒雅。
只是他的眼裡，較之以前，少了很多溫度。
&ldo;季叔叔，吃過飯了嗎?&rdo;聞靄上車之後，坐在副駕駛座上回頭問他。
季胤淡笑著應道：&ldo;還沒吃，等你們一起。&rdo;
聞靄唇瓣翕動，最後只是笑了笑，轉回身子看著前方。
回到季家，聞靄進門就看到了客廳桌上那一大束小雛菊。
不用數，她也知道，九十九朵。
素白的紙花，都是季胤一朵一朵摺好之後，剪出來的。
每年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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