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瑾昀揉了揉額角，正想讓外公收斂一下的時候，就聽到聞靄的聲音。
&ldo;舒老師，我有男朋友了。&rdo;
他在額邊的手指頓住，繼而慢慢地收起，放回到身體兩側。
&ldo;啊。&rdo;
舒崢也只感慨地叫了一聲，就沒說話了。
等到聞靄看完診出來，就再也沒有看到那一抹頎長的身影。
她頷首朝兩位老人道別，又最後再望了一眼這滿園的幽綠，垂睫轉身走了出去。
待院子裡的門輕輕地伴隨著&ldo;吱呀&rdo;一聲而關上，陸瑾昀的身子才出現在了走廊裡。
默默地在那站了一會，他走進裡屋，在桌子前面坐下。
&ldo;我就知道，你肯定要來。&rdo;舒崢笑了一聲。
&ldo;她來看什麼病?&rdo;陸瑾昀聲音淺淺，聽不出什麼情緒。
舒崢翻開了剛才記錄著聞靄病症的病曆本，嘆了一口氣：&ldo;她右手無力，用不了勁，想問我能不能透過針灸有所改善。&rdo;
陸瑾昀抬起頭，墨一般的眼裡像是有什麼在翻湧：&ldo;用不了勁……是什麼意思?&rdo;
舒崢嘆了一口氣：&ldo;說的再貼切一下，她右手，幾乎等於癱瘓，除了外表看起來無異之外，其實完全用不了力。&rdo;
他拿起桌上的病曆本，薄薄的一本，不過幾頁紙厚。
&ldo;這個本子，剛才我讓她用右手試著拿一下，她拿不穩。&rdo;
陸瑾昀的呼吸停了一瞬。
從昨天她來的時候，伸出左手來跟自己握手，他就覺得有些不妥了。
等到後面看到她登記的名字，那跟以往完全不一樣的字跡，似乎都透露著有什麼東西在她身上發生著改變。
原來。
原來她的右手，已經廢到這種地步。
這些年她究竟都經歷了些什麼。
陸瑾昀喉結微動，忍著自胸腔迅速上湧的澀意，啞然開口：&ldo;所以，外公您有辦法嗎?&rdo;
舒崢搖了搖頭：&ldo;如果是生理疾病的話，到了我手裡，怎麼說都能夠讓她恢復個六七成。&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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