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聞靄。&rdo;他的目光灼灼，&ldo;你到底還是不信我。&rdo;
飛蛾撲火，終究火苗還是看到了飛蛾的存在。
而她，從回來開始，不斷地在自己的心裡泛起漣漪，卻從來沒有正式回應過自己半分。
&ldo;那你信我嗎?&rdo;聞靄輕聲開口，&ldo;僅僅只是因為我沒有把回巴黎的事情提前跟你說，你就將一頂帽子扣在我的頭上。&rdo;
她長長地舒了一口氣：&ldo;在離開你家之後，我有想過，是不是我們對於當初不告而別的那個執念，比對對方的執念，要深得多?導致最後我們都沒來得及細想，就這麼匆忙地在一起了。&rdo;
&ldo;也沒有考慮過對方是否合適。&rdo;
空氣像是停止了流動，讓陸瑾昀的胸口憋得難受。
陸瑾昀凝視她良久，冷聲問道：&ldo;那誰合適?你的異父異母的哥哥?&rdo;
他只是循著自己內心的憤怒而將不經大腦思考的話說出來，並且希望眼前的女人極力否認。
誰知道她居然歪著頭想了一會，表情漫不經心，又像是被他點醒了什麼似的。
眼裡有什麼亮光閃過。
她懶洋洋地笑了笑：&ldo;可能吧……有的人陪在身邊，習慣了之後沒有來得及審視，還得經你這麼提醒。&rdo;
陸瑾昀感覺喉頭氣血翻湧，接連點頭：&ldo;好，好。&rdo;
他鬆開了覆在她手背上的掌：&ldo;追到這裡來，得到了你這番結論，也算是不虛此行。&rdo;
看著男人決絕地轉過身去，走路帶風，朝他開來的車子走去，砰地一下關上車門，黑色的suv就跟他的態度一樣，毫不停滯，轉彎拐上馬路之後揚長而去。
聞靄怔在原地，等到季昱澤帶著清淡的煙味回到自己身邊，才低著頭開啟車門鑽進了副駕駛，一直到回家都沒有再出聲。
進門之後，季胤看著直奔上樓的聞靄，朝季昱澤投去一個擔憂的眼神。
季昱澤勾唇笑了笑，緩緩搖了搖頭。
晚上，季昱澤在陽臺站著，看著樓下那輛第二次見面的suv，用力吸了最後一口煙，轉身大步走了下去。
在車窗上輕輕敲了兩下，裡面閉眼假寐的人猛地睜開眼睛，看到他之後，滯了滯，繼而緩緩地降下車窗。
&ldo;聊會?&rdo;季昱澤笑了笑。
兩個第三次見面的男人，背靠著車子，之間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車頂放著兩瓶去附近的便利店買來的啤酒。
&ldo;回來之後就沒出過房間，晚飯都沒吃。&rdo;季昱澤拿出一罐啤酒，勾著手指開啟之後，遞給了陸瑾昀。
陸瑾昀伸手接過，卻沒有喝，眉心輕蹙著：&ldo;她胃不好。&rdo;
&ldo;不用你提醒。&rdo;季昱澤淡淡地說道，&ldo;她的一切，我都比你更清楚。&rdo;
&ldo;我認識她十二年了。&rdo;
陸瑾昀靜靜地看向他：&ldo;所以你下來，是要跟我示威?&rdo;
季昱澤輕笑一聲：&ldo;不是，就是陳述而已。&rdo;
他舉起另外開啟的啤酒，仰頭大灌了一口。
他緩了半晌才開口：&ldo;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我在她那裡，聽了太多太多關於你的事情。&rdo;
他扭頭問陸瑾昀：&ldo;你是不是有個艾菲爾鐵塔的鑰匙扣?&rdo;
陸瑾昀慢慢地伸手，在口袋裡拿出了他的鑰匙串，頂頭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