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丫頭敢胡說,我揍死你!”賣牛的人瞬間暴怒了,伸手就要往田園後邊拽人。
田園皺起了眉,帶著身後的小姐姐就往旁邊躲,“大舅!”
劉大毛趕忙攔下賣牛的人,“兄弟,你說就說,好生說,咋還動起手來了,別打著我侄女了。”
“劉殺豬的,我不是要動你侄女,是……你自己聽聽那小孩嘴裡說的是啥,她自己的牛賣不出就來誣賴我的牛,我非得教訓她不可。”
“別別別……”
劉大毛攔著,賣牛的人卻猙獰著臉死活要來拉小姐姐。
田園看著那賣牛人的樣子,扭頭回去對小姐姐問道:“你說他家的牛拉稀了,怎麼回事?”
“大姐姐,他家的牛真拉稀了,我妹妹早上親眼瞧見的,就在那邊拉的,不信你去看。”小姐姐指著不遠處,被樹枝什麼遮住的一塊地方。
田園往那邊望了望,當然是沒可能這麼遠瞧見那裡有沒有牛糞,只是覺得既然這個小丫頭能說得這麼肯定,那這事兒多半就是真的了。
小姐姐看田園的樣子,以為她不信,趕緊叫她妹妹過來,“蘭花,你早上是不是瞧見這頭牛拉稀了?你快跟大姐姐說你見著的!”
蘭花看了她姐兩眼,又抬頭看向田園,點頭道:“就是這頭牛拉稀,我都看見了。”
“你們兩個臭丫頭亂說啥,再亂說信不信我撕爛你們的嘴,你們家大人吶,叫出來,咋管孩子的!”那賣牛的也不知道是心虛還是真被冤枉了,火氣簡直大的很。
要不是劉大毛力氣大,保不準還拉不住他。
“蘭花,那頭牛你還看見什麼了,跟大姐姐說說好不好?”田園朝著那賣牛的人皺了皺眉,蹲下身子對蘭花道。
蘭花先是看向自己的姐姐,見她點頭,這才軟軟的開口道:“我還看見他給牛喂草了。”
喂草了?
這跟牛不好可沒啥關係。
不過田園不理解蘭花話裡的意思,身為蘭花姐姐的杏花卻懂她的妹妹,趕忙問道:“蘭花,他給牛吃啥草了?”
蘭花歪著頭,有些糾結,“就是爹說不能給牛吃的那個草……”
“蛇枯草是不是?是不是蛇枯草?”杏花問道。
“嗯嗯嗯,蛇,就是蛇。”蘭花記不住這名字,不過一聽就能想起來,腦袋點得跟小雞啄米似的,小手還指向那賣牛人的褲兜裡,“兜兜裡還有草。”
這一下,那賣牛的人臉色就完全變了,眼睛胡亂的轉著,明顯的是被人揭穿之後心虛了。
一把掙脫劉大毛,怒道:“你們不買牛就算了,做啥冤枉人,一大清早就遇上這樣的事兒,晦氣,晦氣死了。不賣了不賣了,牛不賣了!”
牽著牛就要走。
劉大毛立馬上前攔住他,那人心道不好,趕忙捂住褲兜,可奈何不了劉大毛力氣大,愣是掰開他的手從兜裡掏了一把,瞬間掏出一把被揉成一團的乾草。
“蛇枯草!”杏花指著劉大毛手裡的草,一眼就認了出來。
田園不知道那蛇枯草是做什麼的,不過想著牛又拉稀,蘭花又說不能給牛吃這草,估摸這草也不是個好東西,看著那頭牛現在好像挺健康,不怎麼像生病萎靡了的樣子。
田園就猜那草估摸是能讓牛看起來很精神,讓人瞧不出,但絕對的治標不治本的東西。
只要等牛一買回家,只怕那牛就該犯病了!
哪怕在現代,不也有黑心的老闆,為了賺錢,把病貓病狗打了針當健康的賣,結果買回去沒兩天就病死的事兒嗎?這蛇枯草恐怕也是這麼種東西。
“好啊,你居然拿這個玩意兒來糊弄我。”劉大毛火了,抓著那人的衣領不放。
要是真買了這頭牛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