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後面。
許醫生沒答話,只點了點頭,而後走到丟丟的床邊,輕聲詢問了幾句,再讓丟丟側過身去,用手輕輕摸了摸他的後腦勺。
“大夫我兒子怎麼樣?傷得嚴不嚴重?要不要做個CT?”女人好象完全感覺不到自己的遍體鱗傷,目不轉睛地看著醫生的一舉一動心急火燎地問。
“放心,沒什麼大問題。”許醫生把孩子放平並把滑在一旁的被子拉過來蓋好。
女人這才大大鬆了一口氣連聲說:“謝天謝地!”
“倒是你自己需要好好檢查一下。”許醫生看著她臉上的淤青皺了皺眉,站起身往回走了幾步,把剛剛伺候鍾旭吃完藥的護士叫了過來:“帶她去醫務室!”
“我沒事的,不用去了。”女人連連擺手,目光始終不曾離開眼淚還沒幹透的兒子。
“如果你有什麼事的話,大概就沒人照顧這小傢伙了吧?”許醫生看似隨口地說了一句。女人的身子微微一顫。
“快跟我走吧。”護士催促道。
女人順手理了理蓬亂的頭髮,彎腰親了親兒子的臉蛋叮囑:“媽媽跟護士阿姨出去一會兒,你乖乖待在這裡,媽媽一會兒就回來。”
孩子睜著一對大眼睛懂事地說:“媽媽也要乖乖的,要聽阿姨的話。”
女人笑著點點頭,有些費力地直起身子,一隻手下意識地捂住了自己的腹部,一瘸一拐地跟著護士往外走去。
經過鍾旭的床邊時,她停了下來,也不抬眼看人,只轉身朝鐘旭和司徒月波所在的方向微微鞠了個躬,道了句謝謝後方才舉步出了病房。
“唉,這對母子很可憐啊。”鍾旭嘆氣,轉而又柳眉倒豎:“她那個混蛋丈夫真該抓去槍斃嘍!禽獸不如,居然這麼對待自己的親兒子!實在太可惡了!”
司徒月波怔怔地看著對面的小男孩好一會兒,才若有所思地低語道:“雖然之前他錯得太離譜……可是……他的確是一個……稱職的父親……”
他聲音很小,但是鍾旭每一個字都聽在耳裡,她想了想,看著司徒月波一字一句地說:“我知道你心裡一直很矛盾,無法接受你父親犯下的過錯。不過,如今他已經還了他該還的債了。”
司徒月波把略顯疲憊的目光轉到鍾旭的臉上:“給我一點時間吧,我會好起來的。”
“嘿嘿,我已經好了,該請我吃頓大餐了吧。”為輕鬆氣氛,鍾旭誇張地舔了舔嘴巴。
“半個月之後再考慮大餐的事吧,你現在只能吃清淡的食物。”一句話讓鍾旭從希望的頂峰跌進失落的低谷。許醫生已經給女孩兒做完了檢查,正打他們旁邊經過時,鍾旭的貪婪表情剛好被他盡收眼底。
“我不吃大餐,就吃個七分飽,五分飽也行!應該沒問題吧,許醫生?”鍾旭不死心地想借許醫生幫她。
許醫生搖頭。
“醫生大哥!!我就吃一頓!就一頓!”鍾旭繼續死纏爛打。
“聽醫生的吧,等你出院以後我請你吃滿漢全席。”司徒月波一臉無奈地許諾,算是給許醫生解了圍。
“滿漢全席?得吃三天三夜啊!好吧,我就再等半個月!”鍾旭撅嘴極不情願的答應下來。
許醫生笑道:“你是我見過的最難纏的病人。”
司徒月波打量了許醫生一番,不確定的問:“您就是那天主刀的醫生吧?”
“呵呵,是我。你好!司徒先生。”許醫生主動伸出手。
“哦?!啊!你好!是許醫生吧?”司徒月波禮貌地微笑著跟他握手,奇怪他居然認識自己?!
“許飛。”看出了司徒月波臉上的疑惑,許飛在報上自己的姓名之後又簡單補充一句:“最近常在媒體上看到關於司徒先生的報道。”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