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了!
旁觀者到底有著怎樣的不為人知的力量?!鍾旭愈發毛躁起來。
啪啦!
走道盡頭傳來一聲清脆的響動,帶著悠長的迴音,立即吸引鍾旭屏住呼吸走了過去。
咦?!
原來這裡還有一道不起眼的小門,毫不避諱地敞開著,門框上掛著一個不超過15瓦的小燈泡,藉著那圈可憐巴巴的光,能看見一排陡而窄的樓梯從面前向上延伸,直到全部隱沒在了一片濃重的黑暗裡。
腳下好象踩著一個東西?!
鍾旭把左腳挪開,低頭一看,是那把薄薄的柳葉刀!
剛才那聲響就是它弄出來的。
許飛的兇器,為什麼會被扔在這兒?難道是想故意引她從這兒上去不成?這個可惡的人,他到底想幹什麼?
鍾旭拾起柳葉刀,腦子裡的問號一個比一個巨大。
從這樓梯上去會面臨怎樣一個局面,鍾旭已經沒時間去想象了,摸著脖子上新增添的小小刀口,鍾旭做了個深呼吸,然後抬腿就進了門。
這回她不貪快了,只一級一級穩當地邁著步子,朝著越來越接近的黑暗迎頭而上。
呈現在樓梯盡頭的並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地方,醫院的天台而已。
沒了頭上那一片瓦,鍾旭已經半乾的頭髮很快又從緩到急地滴起水來。
討厭的雨,沒完沒了。
鍾旭抹去臉上的雨水,一邊暗自抱怨,一邊檢視四周。
上面的視野比任何地方都開闊,穿過細密的雨絲,鍾旭毫不費力便發現了倚在天台圍欄邊的許飛,指間一點火星浸在若有若無的煙霧裡忽明忽暗。相鄰幾座建築物上安置的霓虹燈剛巧吝惜地照在他站的那塊地方,花紅花綠地閃個不停。
“這次不躲我了嗎?還找個那麼顯眼的地方杵著?!”冰涼透骨的雨水順著脖子往裡滲,鍾旭覺得自己身上的每條神經都快結成冰了,而她依然昂首挺胸盡最大努力讓自己口齒清楚,還故意加上無比輕鬆的腔調。
兩軍對壘,先不論實力高低,最不能輸的就是氣勢。
鍾旭底氣十足的聲音在空曠的雨夜裡分外響亮。
許飛並沒有搭腔,掐滅手中燃了一半的香菸後,他不疾不徐地朝鐘旭走來,每走一步,溼漉漉的地上就濺起小朵小朵的水花。
鍾旭亦不示弱,大踏步迎了上去。
一壟突起尺把高的混凝土臺像道分界線般讓兩人不約而同停在了它面前。
雨似乎越下越大,天空一片墨紫,妖異之極。
“我要一個答案!旁、觀、者!”鍾旭越來越討厭許飛在發生了這麼多事情之後卻依舊保持那種一成不變的笑容,討厭這笑容裡不辨真偽的高深莫測,還有似有似無的……挑釁。
“呵呵,你要的答案不止一個吧。我看到你心裡問號已經成群結隊了。”許飛成心跟她繞著圈兒。
“你‘看到’就好!你偷進我的夢裡,還扮成司徒月波的模樣,究竟打什麼壞主意?!”鍾旭不打算跟他廢話了。
“那不是你一直盼望看到的景象嗎?”
“你……哼,一眼之內窺穿人之所欲?!偷窺別人內心這種勾當,對你這種非人非鬼的物種來說是無上的驕傲吧?!只可惜你功力不夠,無聊的模仿秀玩到最後還是穿幫了。”許飛一句話讓鍾旭嘔得半死,可是他說的卻是事實,她雖生氣卻又否認不了,只能揪住他最終的失敗來反唇相譏。
許飛嘆口氣,很贊同地說:“是啊,只差一步。全壞在借靈的物件上。”
借靈?好熟悉的兩個字眼。
對了,很久之前曾聽老太太說過有些心術不正的異能人士為達到某些目的而自己的力量又不夠時,會施法借取活人的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