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
“不要啊!”司徒月波幾近聲嘶力竭。
鍾旭忍不住背過臉去,而鍾晴則早把眼睛給閉上了,說實話,現在這情景的確有點看不下去。
火圈裡的火越竄越高,漸漸的,男鬼被湮沒其中。
“大哥……嘿嘿……看到你這樣子……真高興啊……等了幾十年……到底等到今天啦……哈哈……”
“不要傷害月波……大哥……對……不起……你……”
這是鍾旭他們聽到的從火海里傳出來的最後的聲音。
火焰漸漸消失,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只有一小截紅色的絲線安靜地躺在那裡。
鍾老太走上前,把絲線撿起來拂去上面的塵土後小心地揣在了兜裡,回頭對眾人說:“搞定,收工,回家!”
“結束了嗎?”鍾晴鬆開抱著司徒月波的手,顯然還有點不敢相信。
鍾旭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覺得疲倦到了極點,從肩頭傳來的巨痛再次透過鬆懈下來的神經傳到了大腦皮層。
“爸……”司徒月波呆若木雞地看著父親消失的地方喃喃低語。
“走吧!”鍾老太本想拍拍司徒月波的肩膀,可惜材料不夠,只得踮起腳拍了拍他的後背。
而司徒月波像是沒聽見,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有些事,錯了就是錯了。而有些錯,要用命來還。這就叫天理。令尊當年對兄弟若有如今對子女一半的情義,也不至於……唉,就不多說了,司徒少爺,走吧!”經過司徒月波身旁的時候,鍾老太輕聲說道。
眼淚在司徒月波的眼睛裡閃爍了很久,最後還是不情願地奪眶而出,慢慢佔領了他稜角分明的臉孔。
該安慰安慰他吧?!
可是鍾旭不知道要如何開口,這樣的結局實在有些尷尬。說他父親是罪有應得其實並不過分,但是,他父親對他這個兒子卻始終憐愛有加,直到最後一刻都記掛著他的安危。對於只知道父親的好的司徒月波來說,目睹父親為當年這宗他全不知情的罪孽接受最嚴重懲罰的慘狀,心裡的痛苦與矛盾可想而知。
“對不起。我……”鍾旭走到司徒月波面前,強迫自己看著他的眼睛向他道歉,可是,該怎麼道歉?說沒救到他父親是她失職?可是從道義上來說,真要為了救他父親而滅了他叔叔,似乎又有點昧良心。咳,真是麻煩!
司徒月波把抬頭深深吸了一口氣,用手狠狠把臉上的淚痕擦掉後,才擠出一個牽強的笑容對鍾旭道:“與你無關。”
“咱們還是先走吧,再逗留下去天都要亮啦!”鍾晴上前一手拉鍾旭一手拽司徒月波。
“好,走吧。”司徒月波點點頭,咬了咬嘴唇一轉身頭也不回地往前走去。
電梯裡,鍾老太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掏出一張符紙並用念力將其化掉。
“奶奶你做什麼?”鍾晴奇怪地問。
“還有一些低等靈體聚集此地,大概都是被那隻……嗯……那位鬼叔叔的怨氣給引來的。雖然它們不足為懼,不過還是驅散了為好,幫人幫到底,今天就把這大樓徹底給整乾淨。喲,今天帶來的寶貝差不多用光了呀?!嘖嘖!”鍾老太邊清理自己的包包邊回答。
一旁的司徒月波看著一身是血的鐘旭不無擔心:“還撐得住嗎?等下馬上去醫院!”
“我還行!”鍾旭皺著眉頭捂住自己肩膀上的傷口。
十多秒後,一樓到了,電梯門一開啟,大堂裡柔和且明亮的燈光立即映入他們所有人的眼簾,這下總算是真正安全到達了。
出了電梯,四個人加快腳步往大門走去。
經過總檯的時候,他們赫然發現四個保安鼻青臉腫地倒在裡面。
“遭了,他們是不是也被那些東西襲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