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幾條超大新聞標題給吸引了全部注意力——“盛唐集團創始人司徒康心臟病突發,經搶救無效於昨日凌晨辭世!”、“盛唐新任掌門人司徒月波已正式出任集團總裁,且看年輕後生如何施展拳腳掌舵此艘巨型航母!”
鍾旭連看了好幾遍,心裡越發擔心起來。剛歷喪父之痛,連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就要立即接手龐大的家族事業,司徒月波真能吃得消嗎?
正胡思亂想的時候,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鍾旭抬頭一看,來者不是別人,正是司徒月波。
他左手提著公事包,右手抱著一束香水百合,雖然只穿了一身嚴謹低調的黑色西裝,仍舊是非常引人注目,連那邊專心看書的女孩和忙著餵飯的母親也側目朝這邊看了兩眼。儘管只昏迷了幾天,可是鍾旭總覺得似乎有一個世紀沒有見到他一樣。
走到鍾旭的床邊,司徒月波一語不發地看了她好幾秒鐘。
鍾旭被他看得怪不好意思的,一時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才好。
“你還好吧?”對視了N秒之後,兩個人同時開口問出了同一句話。
話一出口,二人先是一楞,然後會心一笑。
“我好得很呢。你怎麼這個時候跑來了?不好意思,現在我不能大幅度運動,只能躺在這兒跟你說話了。快坐啊!”鍾旭指了指椅子。
“剛才接到鍾晴的電話,知道你醒了,就馬上趕過來了。”司徒月波把花插到花瓶裡後才坐了下來,問道:“醒了之後醫生給你檢查過嗎?怎麼說?這病房住得還習慣嗎?醫院的單人間已經住滿了,我等下再去問問看現在有空餘的沒有。”
“檢查過了。情況嘛,哈哈,你看我現在的樣子就該知道了呀。醫生說我過兩個星期就能出院了。這裡挺好,一個人住間病房好無聊的。”鍾旭咧嘴笑道。
“那麼快就能出院了?”司徒月波顯然不相信她的話。
“當然,不信你去問醫生。”
“對了,”鍾旭止住臉上的笑容,小心問道:“你……父親的事處理好了?”
一提起他父親司徒月波的神色就不大自然:“嗯……後天舉行葬禮……哦,剛才我在醫院門口碰到鍾晴,他讓我跟你說你說他先回家去了,好像你奶奶找他有急事。”
“我說那小子怎麼不見了。”鍾旭當然聽出司徒月波是有意岔開話題,他現在心裡究竟存有何種想法,鍾旭不敢妄加猜測,只有順著他的話題說下去:“現在你比以前更忙了吧,恩,就不用常來看我了,有我奶奶他們照顧我呢,放心啦。”
“呵呵,說實話,我對他們……還真是不太放心。”看著櫃子上空空如也的水杯,司徒月波尷尬一笑,起身說:“我給你倒杯水。”
聽著嘩啦嘩啦的倒水聲,看著司徒月波專注的神情,鍾旭突然覺得有一點點幸福。
司徒月波把杯子拿到手中,正要遞到她手中時,冷不防從門口傳來砰一聲巨響,半開的房門被人一腳給踹開,門上的玻璃被震得晃晃悠悠,一個面板微黑鬍子拉碴穿著一件劣質灰夾克的矮個子男人氣勢洶洶地闖進來,直奔小男孩那邊而去。
從鍾旭床前經過的時候,一股難聞的汗臭混著酒味直往她鼻子裡鑽。
病房裡所有的人都給驚動了,昏睡的老太太翻了個身,睜開眼醒了過來,嘴裡發出不滿的咕噥聲;女孩兒放下手裡的書,拿厭惡的目光斜睨著這個極不禮貌的闖入者;而那個年輕母親見狀,立即放下手裡的小碗,站起身擋在男孩面前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這男人很快走到年輕母親的面前,惡狠狠地問道:“錢呢?”
“沒有!全給丟丟交醫藥費了!”女人冷冷地說。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讓女人失去重心倒在床上。
“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