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害,護了你們生生世世,卻把我給害苦了。”
“原來那護身符後的經文,是這個意思……”鍾旭似乎明白了一些東西,但是又無法完全確定,口氣不再像先前一樣硬朗,“但是,鎮天印現在出問題了。”
“不是現在,”他伸出手指左右晃了晃,“而是在兩百年前,鎮天印就出問題了。”
他輕鬆一句話,鍾旭目瞪口呆。
“改朝換代,殺戮征戰,人類一次又一次的自相殘殺,使得冥界滿心怨念的冤魂一日多過一日。鎮天印的承載力並非無限大,怨靈們妄圖殺出冥界的念力越來越強,當這種力量積累到足夠的時候,鎮天印早晚被沖毀。此封印一毀,唇亡齒寒,冥界所有防護都會隨之消失,包括羈押眾惡鬼的鬼獄。事實上,兩百年前的時候,鎮天印的南方部已經出現了裂縫。”司徒月波頓了頓,臉上仍是波瀾不驚,“還好發現及時,我把那裂縫給補上了。”
“你?!”鍾旭雙目圓睜,“鎮天印歷來都是由鍾家後人守護的,每個十年之期我們都會以自己的血液鞏固封印,你又不是鍾家人,如何能修補?!”
“哈,聽你的口氣,活像我搶了你們天大的功勞一樣。”司徒月波言帶調侃,道:“你自己也說了,你們的力量,充其量也只是鞏固‘罷了’,鎮天印若真出現了裂縫之類的大問題,就算你們鍾家上下把血流乾了,也無法‘修補’,懂嗎?!當初鍾老鬼給你們定下的十年之期,初衷也不過是希望借你們的力量,保養好鎮天印,就算不能起到關鍵性的作用,至少也能延長封印的壽命,不至於被一舉擊潰。”
“那,那牧場,在牧場出現的,移位的北方部又是怎麼回事?”鍾旭一把抓住他的手,急急問道。
“我乾的。”司徒月波指指自己,輕笑,“不久之前,北方部也出了麻煩,我一時無法彌合,只得將此部分封印移到牧場,引你們一家到那裡,借你奶奶的力量,在北方部上暫時佈下一個新封印,雖然不能解決根本問題,起碼可以延緩裂縫擴張的速度,讓我有時間完成剩下的計劃。”
“你……”鍾旭眉頭一緊,除了個你字,再說不出其他。
現在才知道,自己那場獨特至極的婚禮,竟也是他“計劃”中的一個步驟。雖然已經瞭解箇中緣由,但是被所利用的感覺仍令鍾旭鬱郁不快。
“還好,雖然我的計劃實施得辛苦了一些,到底還是順利完成。”他伸了個懶腰,如釋重負,“有你做冥王的繼任,我總算是可以安心了。”
“等等!”鍾旭似乎對他“總結陳詞”的態度很不滿意,追問道:“我還是有很多東西不明白。你若要我的性命,為什麼早不威脅我?還從頭到尾費盡心思接近我,娶我,與我過與平常夫妻毫無二致的生活,這麼折騰,豈不是太浪費時間了嗎?還有,你剛才說花了十六年在我的身上,什麼意思?”
“你的問題總是那麼多。” 司徒月波打了個呵欠,“唉,雖然你是你們家族的最強接班人,可是,要做冥王,仍是差得遠呢。”
一陣涼風吹過,他仰起頭,很享受似地深呼吸了一口,方才娓娓道來:“當鎮天印的北方部出現問題之後,我便意識到,該是找下一任冥王的時候了。尋來找去,也物色了好些物件,最後發現,始終只有鍾老鬼的後人方是上上之選。”
“就是……就是……我?!”鍾旭忍不住插嘴,滿臉都寫滿了不敢相信。
“我最初考慮的,是你姐姐,鍾晶。”司徒月波頓了頓,“可是這個想法我很快就放棄了。”
一聽到他提起自己的姐姐,鍾旭的心在驚訝的同時,也劇烈地抽痛了一下。
“你姐姐的伏鬼天資不在你之下,奈何她生性溫良,縱是我給了她冥王的全部力量,她也未必鎮得住整個冥界。這個險,我冒不起。”司徒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