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她定從欄杆上跌下去。
“你娶我,就是為了給我你的靈力?”她拼命穩住身體,直直地瞪著他。
“朝夕相對,肌膚相親,還能有比這更親密更不露痕跡的方法麼?”他把她的手拉到自己胸前,一臉壞笑。
“你……你……”鍾旭又羞又氣,一張臉漲得通紅。
為什麼他單單選她作妻子?
這個她早前一直問自己的問題,現今終於有了最真實的答案。
可是,如此答案,既讓她恨不起來,也愛不起來,帶來的,只是一肚子的失望與失落罷了。
“至於許飛,”司徒月波自顧自地繼續說著,且面露讚賞之色,“這個旁觀者的確不是泛泛之輩。他的半路殺出,讓我對於新冥王的將來更加放心了。”
“他……有這麼重要嗎?”鍾旭半信半疑,說了這麼多,他終於又把話題扯回到許飛身上了。
“當然。”司徒月波嘴角一揚,“現在可以告訴你,如今你身上的靈力,不僅來自於現任冥王,還有一位難得一見的旁觀者哦!”
今天,司徒月波說的任何一句話,都能把鍾旭轟炸得頭暈目眩。
“許飛……也有份?”說這話時,她的表情已經分不清是哭還是笑了。
到底他設下的這個局有多龐大,牽扯有多廣?!
無法想象。
“當初在醫院裡,他找到我,很直接地警告我,不要干涉他的事情。”司徒月波不緊不慢地繼續說著,“見他那麼坦白,我也沒有對他隱瞞身份。知道我的來歷之後,他當即就懇求我出手拯救已經瀕臨消失的鐘晶。老實說,每個鬼魂只會有一次投胎的機會,自從你姐姐拒絕了我之前為她的安排之後,她再無轉世為人的可能,冥界也是有規矩的。唯一的辦法,就是要另外一個活人或者鬼魂將自己投胎的機會換給她。許飛一點也沒有猶豫,立即要求以他自己的轉生機會換回鍾晶一條性命。我答應了,但是,作為附加條件,他要將他擁有的靈力全部送給你,並且要幫助我演好後頭的戲。”
“你說要許飛幫你演戲?演戲!”鍾旭的聲音足足提高了八個調,若不是想到現在所處的高度,她早就跳起來了。
“在醫院那次,他故意讓鍾晴偷到他的錢包,讓你誤會他是與惡靈為伍之輩,從而挑起你跟他在天台的一場惡戰,為的就是以這種方式把他的靈力不露聲色地過給你。而當我決定完成計劃最後一步的前夕,他按照我的意思,佯裝成失去至愛一心回來報仇的男人,引你用七星梵燈對付他,又藉此機會帶你去到記憶之河回顧過去,之後與你大打出手,將最後的靈力過到你身上後,然後很悲壯地‘消失’在你面前,讓你為他和你姐姐的‘遭遇’內疚到死。嘖嘖,這小子,演技不在我之下啊。”司徒月波行雲流水般將許飛的“英雄壯舉”一一羅列出來,連氣都不帶喘。
鍾旭愣了很久,思考了很久,方才明白過來,她失控地大喊:“你的意思是,我姐姐跟許飛,他們兩個,根本就沒有消失?!”
司徒月波邪邪一笑,擺擺手:“自然是沒有。箇中細節,以後讓許飛親口告訴你吧,如果你們有緣再遇到的話。”
這算是個天大的好訊息吧?!
鍾旭緊緊捂住心口,熱熱的眼淚不受控制地在眼眶裡打著旋兒。
喜極而泣,感覺竟如此美好。
壓到她喘不過氣的愧疚與自責,在他的笑容裡煙消雲散。
欣喜興奮之情尚未退去,鍾旭柳眉一豎,板起臉質問道:“那你當著我的面,捏碎我奶奶生命那件事,也是假的?”
“當然是假的。唉,算了,我索性全招了吧。”司徒月波舉起雙手作投降狀,“到你已經完全擁有作為一個冥王該擁有的力量之後,就是我實施計劃最後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