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樣?”男人抹了一把臉,冷笑道,“你總不可能為了你大伯將我整成這樣,別當我傻子。我可是知道,你們二房跟承爵的大房向來不和。我弄倒了大房,豈不是便宜你們二房嗎?何苦為了自己的仇敵做吃力不討好的事。”說到這裡,男人都忍不住相信自己說的話,覺得自己是在幫對面那個少年,佈滿血絲的眼睛裡面充滿了期待和恨意。
是的,他恨著面前這個少年,更恨著這個少年背後的賈府所有的人。如果不是他們忘恩負義,他們家又怎麼會敗落到如今這個地步。當年他的祖上系軍官出身,乃當日寧榮府中之門生;他小的時候聽常常聽喝醉酒的父親喝罵榮國公府,罵他們忘恩負義,他們祖上曾經在戰場上對老榮國公有救命之恩,又因為救老榮國公受了暗傷,才會英年早逝。他們家才會因為失去支柱,而又沒有得到榮國公的照應,早早敗落。
他從小都在父親喝醉酒的打罵中度過,榮國公忘恩負義這個詞隨著父親的打罵被刻在了他的心裡。那時候起他便發誓,如果他有機會,一定不會讓姓賈的人好過。如今他也不過想早點拿點屬於自己的利息,想把榮國公的孫女娶回家折磨而已,怎麼會落到這個田地?他們賈家的人忘恩負義,就該受到他的折磨,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他還沒有折磨到榮國公的孫女,他還沒有將榮國公府打垮,他還沒有羞辱到所有的賈家人,他不甘心!他靠自己的能力努力打拼而得來的指揮一職也因為姓賈的人而丟失掉,他如何不恨。兩重恨意加起來,他的心裡快恨出血來了。
只是如今敵強我弱,先度過這個難關,以後整不死他們。其實剛開始他也不明白為什麼會有人針對自己。但是當指明要見背後之人,再到這個少年出現在他的面前,再聯想到自從他與以前的榮國公府,現在的將軍府的承爵人賈赦達成的交易,他便明白了。他給予賈赦五千兩銀子,賈赦將自己的女兒賈迎春許配給他,你情我願的交易。按說面前的少年應該不知道自己與賈府的糾葛才是,怎麼會為了與自己家不和的大房來懲處自己呢?到底還是自己太弱了,連一個個小小的舉人也能將自己弄成這樣,他好不甘心,賈家的人果然都不是什麼好人。
寶玉上下打量了一下如今的孫紹祖,雙眼充血,眼下帶青,面容憔悴,神色狂亂,一看就是幾日沒有睡好,操勞用腦的下場。頭髮雖然打理得整整齊齊,但是身上的衣裳,材料雖是錦緞,卻已半舊,身上只有腰間白敞敞的掛了一隻劣質玉佩,不過一個月功夫,男人便由一個風流倜儻前途無量的指揮,變成如今落魄的模樣。
“嘖嘖。”寶玉心裡撫著下巴,還能穿上綢緞帶上玉佩,看來日子還過得不錯啊!不過沒關係,這只是暫時的。“第一,我們賈府和不和不用你們外人操心;第二,大房不是二房的仇敵;第三,就憑你想弄倒我大伯這份心思,就是我們賈府的仇人。”
“你為什麼這麼傻呢?我是在幫你們二房啊!”孫紹祖急忙解釋。
“行了。”寶玉擺擺手,阻止他的話,真當別人是傻子呢!“什麼都不用說了,把我大伯寫給你的五千倆字據拿出來。”
孫紹祖頓時警惕起來,這可是他唯一翻身的東西,他怎麼可能交給賈寶玉。“怎麼?你還敢強搶不成?”
“啪”寶玉從懷裡掏出一疊銀票,摔在桌子上,“點點,六千兩,恆通錢莊的銀票,全國各地都可憑票取銀子;買回那張字據算是綽綽有餘吧!多的一千兩算是你請我大伯喝酒的錢。如今你這都這個模樣了,還攥著一張字據有何用?六千兩夠你娶幾房媳婦了。”
“哼,別當我傻子,有了它,我便可以娶到一位有爵位的老爺的千金小姐,我為何要給你?六千兩能娶到一位有爵位的老爺的千金小姐嗎?雖然我現在落魄了,但是若是我娶了你大伯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