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煎熬,卻怎麼也逃不脫。
淚如泉湧,片刻侵溼慕容軒的衣衫。
緊緊抱住懷裡的人兒,慕容軒輕撫她瘦弱的後背,薄唇抿緊:她這樣無聲的痛哭,遠比冷言冷語更令人痛徹心扉,她有心事,卻諱莫如深,他不能問,不能說,只能細心呵護,將她拘囿懷裡,耐心等待撥雲見日那一天。
夜深更闌,慕容軒躺在床邊,靜靜凝視睡在懷裡滿臉淚痕、秀眉緊鎖的小丫頭,鳳眸滿是憐愛、疼惜。
不知她為何要推開他,可他決不允許她推開,自己但活一日,都不會放她離去!微微嘆口氣,慕容軒抬手輕撫那張瑩潤秀顏,是何時,有了這樣的念頭,就算明知自己心有頑疾,也要將她自私留在身邊?
喬喬,原諒我的自私…慕容軒鳳眸微暗,傾身在那瑩白頰邊落下一吻,又慢慢調整臂彎,讓懷中的人兒睡得更舒服一些,這才合上鳳眸,閉目小憩。
天微亮,慕容軒小心翼翼起身,輕輕給沉睡的狐小喬蓋好被,在她額頭印下一吻,悄然離去。
慕容軒前腳剛走,幻兒就跳上床,趴在小喬耳邊輕喚,“喬喬…”
狐小喬睡得很沉,毫無清醒的跡象,幻兒知道,每到這一天,喬喬都必須藉助充足的睡眠來保持體力,應對晚上的劫難,只是,此時此地,必須要把她喚醒。
幻兒抬起小爪子,在小喬印堂處輕輕一點,狐小喬猛地張開雙眼。
“喬喬,咱們該離開啦…”這幢三層小別墅,外表看起來清靜幽雅,可幻兒敏銳察覺到,這裡隱藏了至少二十名像單飛一樣的高手。
狐小喬抱著棉被默默起身,略微失神的目光環顧裝飾品味清雅臥室,最後,停在床邊放著的一套夏奈爾上。
“他送來的,喬喬,你沒事吧?”幻兒大眼睛滿是擔憂。這樣失神的喬喬,讓它心裡很不安。
狐小喬緩緩搖頭,收回虛渺的目光,看向幻兒,抬手輕輕摸摸它的頭,扯扯唇,“我沒事,你不用擔心。”
“哦,喬喬,不管你做什麼,人家都只希望你快樂。”幻兒乖巧蹭蹭小喬,這樣失魂的喬喬,它看著心裡酸酸的。
快樂?是啊,她一直都是那個開心的小喬,站在人群邊緣,笑看他人喜怒而樂,她不是早就明白,她的心不該被情愛牽絆麼?她沒有資格。
既然沒有資格,又何必庸人自擾?昨夜的一切,就當是斬斷那一絲心動的牽絆,重新回到狐小喬的快樂人生中,她的人生,可以有親情、友情,卻絕不能有--愛情!
使勁揉揉有些憔悴的秀臉,狐小喬給幻兒一個大大的笑,嗓音有些啞,卻充滿豪情,“小傢伙,你說的對,咱們要離開這裡,回到原來的生活中。”
“喬喬,你,真的沒事?”幻兒被那莫名的笑驚了眼,弱弱問道。
“既然是命中註定無法改變的事情,我又何必自怨自艾?不如快刀斬亂麻,讓一切復歸到原點。”狐小喬認真道。
復歸原點?幻兒很是懷疑,不過,只要喬喬開心,它無所謂,“那,咱們去哪裡?”
“先躲過這倒黴的一天再說。”狐小喬豪邁小臉頓垮,哎,她永無止境的苦難日!
穿戴整齊,狐小喬假裝輕挪右腿,走到臥室門前,開啟門。
“狐小姐,您醒了,小心。”門邊的中年保姆一見狐小喬,立刻面帶微笑上前扶住她。
“謝謝,請問單飛在麼?”慕容軒肯定不在,狐小喬只能找單飛。
“狐小姐,有什麼吩咐,儘管說。”狐小喬話音剛落,單飛忽然從一樓客廳跳出來,仰頭看三樓的狐小喬。
狐小喬淺淺一笑,低啞的聲音透出一絲不容辯駁的堅定,“單飛,我要離開這裡,立刻,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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