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往來密切,從橘兒還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娃兒就老愛黏著他,在他身邊打轉,雙方家長更因此訂下了親事,希望未來能親上加親。
雖然期間歷經橘兒的母親因病去世、柔克輝續絃,兩人之間的婚約倒也一直存在著,直到他十四歲那一年,父母親因為車禍意外過世,他對管理企業集團沒興趣,所以決定釋出一些股份,讓出經營權,只當幕後的投資人,不料卻被媒體寫成副總裁欺他年輕不懂事,用計奪取了他繼承的股份,搶走集團的經營權。就在訊息見報後的第三天,柔克輝就偕同葉芳美前來提出解除婚約的要求了。“那為什麼要把桑橘兒從婚禮前劫走,還和她結婚?你心裡難道沒有藉此報復柔克輝的意思?”但是,冤有頭債有主,不應該殃及無辜。
他從沒打算傷害桑橘兒,“她本來就是我的妻子,我只是做我應該做的事。”這也是當初桑克輝夫婦和他已逝的雙親的約定。
他也知道這麼做會讓柔克輝寢食難安,得時時擔心女兒在他身邊有沒有受到折磨。不必撻伐他、不必動手,這就是對桑克輝最好的懲罰。
“你不會傷害她吧?”他不確定地問。
黑帝斯若有所思的眸光轉到他的臉上,不笞反問:“你很關心她?”莫爾霍支著頰,笑笑地斜睨著他,“她在完全沒有心理準備的狀態下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處境很令人同情,我只是表現一下善意而已,或者你覺得我應該敵視她、刁難她,讓她在這裡待不下去?”
他瞪著他好一會兒,才道:“我不是那個意思……”“這樣不行、那樣也不行,你到底要我怎麼做?”莫爾霍狀似無奈地攤攤手。“羅唆!”他不耐地低吼。
聖生性淡漠,他從沒見過有哪個女人可以左右他的情……莫爾霍的腦袋裡忽然靈光一閃,“難不成……你這些年來身邊始終沒有女伴的原因是……桑橘兒!”黑帝斯沒有搭腔,又灌了一口酒。
原來如此。莫爾霍瞅著他,咧開大大的笑容。
他撇開臉,不去看那刺眼的笑容。
莫爾霍饒富興味地湊上前去,大刺刺地打量他。
“你在看什麼?”黑帝斯出聲質問。
“你……”他的眼底閃爍著促狹的光芒。“你該不會…”還是處男吧?“越想越覺得不會錯,聖這人有點小潔癖,肯定不會亂搞男女關係。
處、處男?他瞪他,冷冷地道:“不關你的事。”他沒有必要回答這種問題。
“你不回答。我就當你是嘍。”莫爾霍摩挲著下巴,眼中的光芒大熾。
“不是。”直接回答他的問題會省事得多。
“不是?”怎麼可能!他百思不得其解,“在什麼時候?跟誰?”在什麼時候、跟誰?黑帝斯冷嗤了一聲,“要不要我連時間多久、用什麼姿勢都一五一十的跟你交代清楚?”
莫爾霍輕笑著,“如果你堅持,我也不會反對。”“去你的!”
第三章
“唔。”
睡夢中的桑橘兒迷迷糊糊地動了動,咦……這個床……怎麼溫溫熱熱的,還有細微的起伏!
溫溫熱熱……細微的起伏……忽然,一道閃電劈進她渾渾噩噩的腦袋裡——她要去教堂和西恩舉行婚禮,卻坐進一輛陌生人所駕駛的轎車裡,被載到另一問教堂。裡面有個長相英俊的新郎在等著她……死神黑帝斯!
桑橘兒瞬間清醒了。
她陡地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即是灑了一地的燦爛陽光。
她記得昨晚自己蜷曲在沙發裡等黑帝斯,要跟他談房間的問題,她記得自己等到很晚,等到累了、倦了,而後慢慢地沒了意識……
怎麼會……在床上?
眼角瞥見一大片膚色的肌膚……膚色的肌膚!
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