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當年是一家貿易公司的老闆。因為醉酒毆打服務員,引起服務員的反抗,最後被打至骨折。事後,他不甘心,又找了一幫混混圍毆那個服務員。”
“是你救了那個服務員?”李宇峰還有些驚訝,這可不像是陸易陽平日裡的作風。
陸易陽蹙眉,思量了一會,才道:“說老實話,我真的沒有多大印象了。9年前,我20歲,那一年發生了些不愉快的事,我回國療傷……”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就在李宇峰以為他不想再說下去的時候,陸易陽又道:“也許那個年輕人真的很慘,我動了惻隱之心也說不定的。”
雖然沒有什麼印象,可是依照那年他的狀態,面對一個跟他被綁架時候一樣那麼狼狽的弱者,他肯定會出手相助的。
而且,宋橋說這些事的時候,他口中言之鑿鑿,眼中刻骨的恨意,是無法作假的。所以,宋橋恨他,他是相信的。
然而這一份恨意,卻也不足以讓他用***式的方式來報仇。就像王子聰說的,宋橋在自己身邊這麼多年,也接觸著公司的核心機密,隨便在公司的賬目或者業務上動動手腳,都可以達到他的目的。
然而,他沒有。非要在出了這麼大的事之後,為了保住莫蘭,鬧出一個什麼賬本的事。陸易陽星眸一眯,放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不住地收緊:威脅我嘛,宋橋,可惜你跟了我這麼多年,依舊不瞭解我!
李宇峰沒有去在意陸易陽的神情,他自己也在仔細得思考著。關乎著夢琪的事,他很傷心。如果這一切都是宋橋做的,那麼,光是坐牢,卻是不夠的。
但是如果宋橋真的只是一個從犯,那麼真正的兇手是……他猛然抬頭,看向陸易陽:“宋橋要包庇那個女人,那麼你呢?”
“她對夢琪做過什麼,我定然讓她一分不漏得全部償還!”陸易陽斬釘截鐵,眼眸深沉。
“好!”李宇峰道,“這次,你最好說話算數。”
陸易陽掃了他一眼,語氣淡淡:“最近要提高警惕,南諾那邊不可能一直這麼風平浪靜的。”
李宇峰笑:“呵呵,要是我也咽不下這口氣。先是搶了他手中的棋子,後又帶了他的瘋娘出來鬧靈堂,現在他南諾就差點成為整個S市的笑話了。”
陸易陽不語。
李宇峰覺得心中爽快:“以前,南諾跟你陸易陽是並稱S市頂級鑽石王老五,站在商業圈頂端的王者,而現在他南諾可是聲名狼藉,什麼不孝順,神經病的兒子還有硬搶別人的兒子做兒子……總之,他好像也變成了神經病。”
“兔子急了也會咬人,何況是狗呢?”陸易陽嘲諷地笑著,“總之小心點,別忘了,他可一直都惦記著你手頭上那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呢。”
“我……”李宇峰猛然一敲腦袋,“我正準備還給夢琪呢。”
“不可。”眼神一聚,寒芒一閃,聲音銳利,“現在夢琪太危險了,你就別給她添亂了。”
李宇峰還沒來得及回應,陸易陽忽然停住腳步,轉身對著他,像是宣誓主權似的:“再說,我陸易陽的一切都是她的,你手頭的這些……”
話語中的意思不言而喻:你手頭那點股份,我還不放在眼裡。但是,現在它是塊蕩手山芋,你得先把它接好了,別一不小心被人搶了去。
李宇峰心中一凜,又一種重擔在肩的感覺,腰板不由自主地站得筆直:“好,我知道了。”
與陸易陽分開,李宇峰忽然想去看看儲夢琪。這些天來,忙著公司的事,他也不能時常去看她,只能從李玉珍那邊打聽。
知道萍嫂住進來之後,她的狀態越來越好,他也打心眼裡為她高興。
而剛才陸易陽的一番話,讓他心中警鐘敲起,如臨大敵,雖然知道陸易陽跟王子聰的安全防備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