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往後退,小白將我納入懷裡,安撫道:“容兒莫怕。”
待我再回頭時,發現那雲逸的臉龐停止了扭動,如蝶蛹蛻變般脫落下一層還帶著血絲的皮,面貌如煥然新生般破繭而出,細看那變化後的容顏,讓我震驚地一顫!
居然和我長得一模一樣!連右眼尾的那顆墨痣都分毫不差!
此時此刻,我突然明白過來了,“這……這莫非就是方師爺說過的最高易容之術‘蝶蛻’?!”
“容兒好聰明,正是‘蝶蛻’。”小白攬著我讚道。我白了他一眼,心下想這還猜不到我豈不要成傻子了。
以前,方師爺教我易容時曾經提到過這“蝶蛻”,說是易容中的最高境界,因為一旦使用了“蝶蛻”,就等於整個容貌脫胎換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旁人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從容貌上發現這個人是易過容的。“蝶蛻”的藥丸極難煉製,就算煉出來也極少人敢用,因為這藥丸根本就是致命的慢性毒藥,服食後不出兩年便會暴斃。吞嚥下此藥丸同時看著誰,蛻變後面貌便會和此人長得一模一樣。
無怪乎我剛才覺得雲逸的身形聲音眼熟,原來是和我相仿,如今服了蝶蛻後根本就和我是同樣的一個人。雲家的死士裡有一個特殊的群體被稱為“雲守”,他們的武藝身手不是最突出的,但他們的絕對是不可或缺的重要存在,都是經過精心挑選出來或容貌或身材或聲音類似於雲家最重要的人,他們平時的主要任務就是模仿主人的一言一行,做到儘可能相似,隨時準備在危險的時候代替主人赴死。簡而言之,也就是替身。我一直知道有這樣一個特殊的人群存在,卻不知裡面居然也安排了我的替身,今天第一次看見,多少有些震驚。
但是,小白把雲逸帶出來,如何瞞得過爹爹?莫非爹爹竟也知曉此事?難道爹爹竟也默許?不過以我對爹爹的瞭解,雖然爹爹寵溺我,但爹爹屬於那種很有原則的人,這樣在古人眼裡的“亂倫”之事,爹爹是萬萬不會同意的……
“容兒莫要擔心,爹爹並不知曉此事,此藥丸是我自己煉製的,雲逸也已被我安排假死,爹爹還以為雲逸已死,並不知被我帶進宮來。”小白像是看穿了我的疑惑,向我做了簡要的解釋。
“只是,這‘蝶蛻’可是劇毒,服食後性命堪虞……”為了自己的愛情讓無辜的人送命叫我情何以堪。
“雲逸和家人的性命都是少爺救的,為了少爺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只是雲逸的家人要託付少爺小姐照扶一些。”雲逸對著我們跪下,在地上重重磕了三個響頭。
“你放心,你的家人我自會安置妥當。”小白伸手虛扶了一下,轉身對我道:“容兒莫急,雖無解藥,但我已配出藥方可暫緩毒性,只要按時服用,性命可保,只是發作時有些疼痛。”
我提著的心總算稍許放下。之後,我與雲逸對換了衣服,解下身上的滴血暖玉系在那腰帶上,並把這玉類似現代GPRS全球定位的特殊效能都對她交代清楚,囑她務必隨身攜帶。我用雲逸進門時從臉上揭下的人皮面具覆在自己的臉上易了容貌,便抓緊時間將狸貓平日裡與我相處的一些事情和他的一些習性包括他睡覺喜歡睡床外側的習慣都事無鉅細地向雲逸描述了一遍,連我自己都訝異如何會將這些和狸貓一起的細節記得如此清晰,不過現下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發現小白在旁邊聽得眉頭越皺越緊,我趕忙撫上他的手背,溫柔堅定地望著他,小白如染墨般濃黑的雙眸才慢慢恢復清明。
幸好宮廷禮儀小白已事先訓練過雲逸無須我再多說。交待清楚後,已是傍晚將近太陽下山時分。雲逸將候在花榭下的雪碧和七喜喚了上來,道:“雪碧送國舅出宮門去吧。”那聲音那神態,舉手投足間都和我一模一樣,連我自己都被迷惑了。
小白從我身邊擦身而過時拽了拽我的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