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曜軒發誓,他現在一聽見“孩子”這兩字就頭疼,但還是如實的回道:“是,但是——”
蘇禾壓抑著怒火的結界被龍曜軒的一個字鑽了個大窟窿,爭先恐後的冒出來,他不再多說,冷笑一聲,拉開車門就要上車。
龍曜軒手疾眼快將人拉住,用力一扯就把蘇禾摁著貼靠在車身上,“你這脾氣能不能改改,恩?一生氣掉頭就走,從來不聽解釋。”
蘇禾猛的向上屈膝抬腿,狠狠地頂在他的小腹上,看著他倒退一大步冷笑:“本來也用不著跟我解釋!他能弄個孩子出來,你能守口如瓶給他瞞著,還真是好兄弟哈!怎麼,謝明浩就活該被矇在鼓裡,讓你們耍的團團轉?”
龍曜軒直接被氣笑了:“蘇禾你別脾氣一上來就不講道理,明浩他同樣是我兄弟!我在你心裡就是這樣的人?你是不是還想著是我給宇帆拉的皮條呢?我跟你講,這件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沒查清楚之前抖落出來情況只能更糟,讓兩人根本沒有轉圜的餘地!”
“清楚了以後就會有餘地?白宇帆什麼人我不是一無所知,如果他乾乾淨淨與那孩子沒有關係還查什麼?!人要臉樹要皮,龍曜軒你們無恥也要有個限度!想要養兒防老就別招惹別人,做了就別當縮頭烏龜!”
“哦!我倒是忘了,龍二少您不也是前面未婚妻擺著,後面招著一群人暖床嘛,您不怕腎虧就盡情播種吧,肯定比白宇帆風光得多,夠您開一個託兒所的!我這個路人卯實在不好意思耽誤您的時間,給我起開!”
蘇禾一吐心中憋悶,一腳跺上龍曜軒,還使勁兒碾了個來回,他穿的是謝明浩的一雙長靴,威力可想而知,龍曜軒當即疼得彎腰鬆手,蘇禾趁著這個空當,一把把人甩開,上車打火踩油門,動作行雲流水,一眨眼的功夫,黑色的大眾就轉彎不見了(非~﹃~凡)~zZ。
前一陣龍曜軒向蘇禾坦白交代了自己過去的私生活,蘇禾說他不想知道,龍曜軒就死乞白賴的講,就怕日後翻舊賬,結果這舊賬還是翻了出來。
龍曜軒坐在車上想著蘇禾剛才氣的臉紅紅的樣子,還狠狠地踩他一腳,孩子氣的報復行為,仔細咂摸咂摸他說的話,還是能咂摸出幾分酸味,就這麼著竟然微笑出來,再一眼瞟到倒車鏡裡面的房子,不禁又褪下了笑容,眼下的情況還真是棘手,但願暴風暴雨那能查出點什麼有用的東西來。
當初龍曜軒表明心跡的時候,蘇禾還是尷尬的躲著,依靠自己製造的機會還是能接觸到人的,而現在蘇禾可以光明正大的不甩他,哪怕是工作的接觸,蘇禾也會找個正當不過的理由轉身走人,反正還有經紀人和助理在中間傳達呢。
站在蘇禾的立場上,他更關注的不僅僅是個孩子的存在,更重要的是瞞騙這一事實的行為,龍曜軒謹記在心,對蘇禾撒謊是絕對不能的。
他也明白,再多的解釋都沒有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講個清楚來的有價值,可當真要把現在唯一的事實,就是白宇帆都不知道這孩子是怎麼出來的拿出來說,恐怕三歲孩子都不會相信,還是要等。
雙胞胎兄弟兩手頭上的事兒全部擱下去查也需要時間,白宇帆是幫不上什麼忙了,兄弟兩就怕他一激動把那女人掐死,年末的音樂典禮召開在即,龍曜軒也忙了起來。事情不能張揚,完全是秘密調查,人手不能多,兄弟兩就著幾點順藤摸瓜,終於在一個星期內有了眉目。
當初得知這件事的時候,暴雨一言不發,暴風只說了一句:“太他媽的操蛋了!”
等兄弟兩根據手上的情況推斷出事情的經過的時候,暴雨還是一言不發,暴風依然道:“太他媽的操蛋了!”
這天晚上四人在龍曜軒的書房聚齊。
暴風撿重點的先問:“一個好訊息一個壞訊息,先聽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