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款待”,與順王妃明言,想夫妻一起去給老不死的賀壽,做夢去吧!
順王妃只咬著牙鬧了一場,只是鳳舟,見母親實在難過,鼓起勇氣追出了王府,想要求父王能轉圜心意。
沒有想到,大庭廣眾,父親竟然就給自己沒臉。不是阿元突然生事,明日京中,順王世子是個連父親都看不上的廢物的名聲,就要跟著他了。
“皇兄怎麼說?”阿元只對著鳳桐含笑問道,“皇妹想著,只怕皇伯父,特別愛聽您苛待嫡妻嫡子的好事兒?什麼岳家老泰山的,簡直不是回事兒對不對?”
“除了與父皇告狀,你還有什麼能耐?”鳳桐叫這討債的堂妹氣得肝兒疼,卻不敢硬氣起來了。
聖人最恨嫡庶不分,叫他知道自己這麼幹,當時候還能有什麼好果子吃!
“能耐不大,管用就行。”阿元慢慢地問道,“你就說,去,還是不去!”
“一個毒婦,竟然還敢巴望叫我愛惜麼?!”鳳桐才不管鳳舟在心裡恨不恨他,從小鳳舟就養在順王妃的身邊,能有什麼親情呢?只放了一句狠話,之後,卻斟酌地說道,“不過,到底是父皇賜婚,不過是半日,也就罷了。”說完,摸了摸自己滿是水泡的臉,心中記恨了這兩個小崽子,冷哼一聲轉身走了,統沒有再多看面上低落的兒子一眼。見他走了,阿元這才握著鳳舟的手勸慰道,“不管如何,你要開開心心的。你得記住,你祖母,你母妃,這都疼愛你的長輩,以後的日子好壞與否,都指望你呢。”
鳳舟也明白這個道理,心中卻到底意難平。
這樣的兒子,這樣的夫君,這樣的父親,有,卻還不如沒有。
心中不由自主地生出了大逆不道的心思,鳳舟猛地在心中打了一個寒戰,竟覺得想出那樣惡毒的行為的自己,彷彿叫人不認識了,側頭看了看正關切地看著自己的阿元,鳳舟覺得酸澀,卻還是用力點頭,露出大大的笑容來說道,“不會叫祖母母妃為我擔心。”見阿元滿意點頭,他低頭吃了姑姑夾給自己的菜,斂下的眼皮遮住了目中冰冷的光。
父親作踐他,他都能忍受,可是眼瞅著母親叫他這樣欺凌……
阿元可不知道這素來都沉穩老成的侄兒心中生出了別的心思來,眼下招待了眾人,出了酒樓,目送鳳舟走了,這才轉頭對著蔣舒蘭笑道,“既如此,我就不送表姐回家了。”說完,見阿容因走了電燈泡露出了滿意的笑容,覺得很應該給這心上人點兒甜頭,笑嘻嘻地在王旻俯身送別的時候,又似乎不在意地說道,“表姐心善,能將自己積攢的金銀都捨出去給軍中的孤兒寡母,是很難得的。”
說完,見王旻側頭看紅著臉擺手的蔣舒蘭的目光帶著彷彿重新認識的驚奇,目中神采也不一樣了起來,便在臉上露出笑容來。
蔣舒蘭,也並不是個草包美人。
媒妁之言的夫妻,一開始或許沒有一見鍾情,可是天長日久,朝夕相對,他總會發現,蔣舒蘭是個值得好好對待的妻子。
眼見這兩人走了,阿元這才湊到了阿容的身邊,離得近了,只聞到這青年身上淡淡的清香,公主殿下的心一下子就盪漾了,走了兩步,雖大馬路上不好親近,卻飛快地走到了一旁的小攤上,慢條斯理地翻檢上頭的東西。雖上頭的首飾朱釵的不過是些不值錢的貨色,不過顏色倒是鮮亮,便挑出了幾隻來,緊緊地抓在手裡仰頭看天,不說買也不說不買,前頭賣釵的大娘看著這翻著白眼兒的小模樣,又看了看後頭無奈而笑的秀美青年,不由笑了。
“都要了。”阿容特別主動地說道。
“咳……”公主殿下淡淡地,威嚴地咳嗽了一聲。
“餘下的也包起來。”阿容秀致的眉眼間似乎能發亮,側頭看著機靈古怪的阿元,竟說不出的喜歡,取了銀子收了這些不值錢的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