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都還與他,她自己呢……
錦被都還了一半出去,蘇錦才意識到這個問題,最後只得雙手死死拽住錦被一角,半遮擋在身前……
柏炎撐手側躺著,慵懶道,「昨夜都看過了……」
蘇錦停止了『掙扎』。
他目光繼續曖昧看她,「哪一處,也都親過了……」
蘇錦半咬著下唇,只覺從耳根子到後背都酥了酥,連呼吸都跟著輕輕顫了顫。
也就趁著這齣神的功夫,柏炎將她連人帶被一起拽回了床榻間,悠悠道,「阿錦,不夠……」
蘇錦凝眸看他,懊惱已經來不及。
他亦深刻踐行何為「不夠」……
事後,他給她洗。身,她仰首靠在浴桶一側,面色紅潤,卻疲乏至極。
只記得他在她耳邊叮囑許多,她渾渾噩噩聽著。
譬如回平城後,可去雲山郡,雲山郡有他的府邸,她是那裡的女主人。又如子澗會送她回平城,但除了子澗,她不要相信其他平陽侯府的任何人。
無論是他母親派人來接她回京,還是旁人以任何名義請她入京,在他回雲山郡前,她都不要去,子澗會想辦法拖延周全。
她輕「嗯」應聲。
最後,她問起他何時回來,他沉聲應她,快則三月,慢則半年,她迷迷糊糊輕嘆,這麼久……他伸手撫上她額頭,看了她許久,嘶啞的聲音道,這一次,我會早些回來。
她似懂非懂「嗯」了一聲。
耳房熱氣裊裊,她被他抱起,他在水中將她送至雲端……
再醒的時候,已是黃昏前後。
蘇錦喉間乾澀,伸手擋在額前,喚了聲,「白巧,水……」
白巧端了水到屋中來,蘇錦撐手起身,身上還酸軟得有些起不了身來。
端起水杯,輕抿一口,眼睛也才半睜開,只見窗外都有落霞餘暉。
竟都黃昏了……
蘇錦忽得想起後來在水中時,他予她那些叮囑,前日說是西南有軍情,莫不是,已經……
蘇錦捧著水杯,轉眸看向白巧,「柏炎呢?」
小姐起初便是被平陽侯抱回來的,也沐浴更衣過了,臨走前,又在小姐床邊看了她許久,白巧自然能猜得到其中意味。
當下,白巧輕聲道,「平陽侯個多時辰前走了,是子澗大人去送的,子澗大人方才回來了,說平陽侯讓子澗大人送小姐回平城……」
柏炎是真走了……
蘇錦淡淡垂眸,似是前不久才塞滿的心底,又忽得被生生掏空……
比早前還空……
蘇錦端起茶杯,一口抿盡,茶香裡有些微微發澀……
……
稍晚時候,她在外閣間看書,白巧端來了栗子糕給她當點心。
洛城往後去平城的路不怎麼好走,蘇錦又不急著趕回平城,這一路便都不趕夜路。
行程的事由子澗操心就好,蘇錦沒有添亂。柏炎叮囑過,平陽侯府內除了子澗,誰都不要信,那便是,她可以諸事信賴子澗。
蘇錦嘗了口白巧栗子糕,眉頭微微皺了皺,「酸的?」
她慣來喜歡吃栗子糕,卻唯獨這回吃到這種味道。
白巧笑著點頭,「洛城的栗子糕加了酸棗。」
難怪了,蘇錦放下。
倒不是白巧真弄不清楚她的喜好,而是白巧尋個時機,適時提議,「小姐,明日才啟程離開洛城,要不去眼下正有空,去洛城城中逛逛吧,除了這加酸棗的栗子糕,再看看夜市中可有旁的有趣之物?」
她見蘇錦自先前起,就捧了本書一直在看。
書都拿倒了,應是一個字都沒看進去。
平陽侯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