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狀類溶汁,並還發亮,知非尋常。
羅衍此時自知要是強行降落,必然引發其中的禁制法術,弄不好還要受困在內,不得脫身,到時不僅行蹤畢露,有違來時初衷。
要是此地主人法力弱上幾分,他還可憑種種奇功隱身入內,而眼前光是看這湖中禁制,就可見主人的法力神通尚在他之上,一時間不敢造次,只是按下遁光,避開正面,貼著湖邊繞行,看是否能不能再找條通道下去。
突然之間,只聽水底傳來一聲輕喝,一道七彩長虹衝波而起而起,頓時在湖中開出一個丈許寬的大洞,羅衍心中一動,慌忙趁水波分合之際隱形飛下,就在水中光影亂閃間,人已經接那道劍光透身而下,落在水第那片水晶宮殿前。
面前現出一座十來丈高大的牌坊,上現“九幽之門”四個大字,烏光閃閃,只是最邊角已經被那道劍氣削掉一半,殿內精光亂閃,雷火四射,好似正在惡鬥神氣,隱身而進,才見青籮正立身殿中,身畔升起一幢青光,將她全身籠罩在內,而肩頭那柄無堅不摧的驚鴻仙劍已經收回匣中,身前站著一位容貌俊美的黃衣少年,左臂已經齊肩斷去,正一手提著斷臂,面色慘白地盯著前方,眼神中露出狂熱,不甘和憤恨之色。顯然是剛才與青籮動手,被斬去一臂。
而大殿主座上端身坐著一位中年黃衣美婦,長得雍容華貴,儀態萬千,只是面色微寒,冷冷望著殿中,手裡拄著一根黑色的滕杖,杖頭權丫頗多,遍刻著金烏玉兔,鳥獸龍蛇之形,煙光縷縷,彩光道道,分明是件異寶奇珍。
羅衍眼力高明,看出這裡雖然沒有一絲邪氣,但陰森之氣凌厲異常,而且這裡又在青曦宮的玄天妙境之內,雖然那中年美婦看不出功力深淺,定是師叔口中的“老妖婆”了,但光是憑這一手就可看出她的法力尚在自身之上,怪不得連師叔都是如此忌憚於她。
中年美婦望了殿中那黃衣少年,冷聲喝道:“不成器的狗東西,還不給我滾下去!”那黃衣少年一聽,面上露出三分不願之色,但見又好似知道執拗不過,只得神色古怪地望了青籮一眼,化為一點黃星,朝殿後飛去轉眼不見了蹤影。
中年美婦這才轉過頭來,柔聲道:“青兒,你表兄雖然性子暴躁了一點,但一直是對你情有獨鍾,你縱使不願意答應我這祖母給你安排的婚事,你也不應拿他出氣。”
青籮背對羅衍,抬起頭來,冷冷道:“祖母好意,青兒心領,只是這事,萬難從命,而且祖母也應該知道家父飛昇前所留的誓言,無論是誰,只有揭開孩兒面上的六陽神罩,才……”
話還未完,中年美婦面色變了幾變,突然嘆氣道:“青兒,想不到你到了這個時候,依然還要抵死不認,難道我不知道這六陽神罩如果戴在他人頭上,自然萬難解下,只有遇到有緣人才可化開。但你本是九天青帝之孫貶謫人間,本身自有紫府太清之氣,你臉上這快六陽神罩,除了外人之外,你自身也可解下,何需他人動手?何況你既然已經名正言順地成為了青曦宮主,自然得有血脈留傳後世,以顯東天乙木一脈生生不息之意。你乃我唯一血脈,現在我為你做主,許配與你表兄,也是天經地義,名正正言順之事,你何必多番推辭?“
青籮緩緩跪了下去,道:”孩兒誓以童貞求道,只求重返紫府,心中更無半點兒女私情,還請祖母見諒。”
中年美婦站起身來,朝她拉去,柔聲安慰道:“肉身成道,固然是好,但元嬰成真,也是不差,本宮前古三聖,都是娶妻生子後,以元嬰成道,這區區肉身法體,也並非重要,只要你修為精勤,法力高強,又與那肉身成道,有何區別?難道就為了一線之差,你非要置我青曦一門的血脈不顧。”
青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