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從她這裡得到她對整件事情的否定和合理的解釋。
夏觴從來沒打算刻意隱瞞這個問題。叫人意外的是,從19歲的初體驗到現在,居然一直平安無事。只是沒預料到這次會把無辜的沈清石也扯進來。她真想笑,因為她在腦袋中演繹了一段荒誕到不行的臺詞。她義憤填膺,然後可以對媽媽說:“媽媽!我和沈秘書是清白的。雖然我曾預謀拐她上床。”
接下來的兩個小時的教育。父母和姑媽對她進行了苦口婆心的思想教育。其中一個小時是趙千雲盡情抒發她對沈清石的仇恨。最後要夏觴表態。夏觴歷來不知好歹,所以答案是:“就算不選沈清石,我也會選別的女人。”
然後是威脅,哄騙,斥責。
父親撂下狠話,說,如果執迷不悟就剝奪繼承權,還要斷絕關係。夏觴頂嘴。結果被趕出家門。她基本猜得到家裡人的用意。畢竟她只是一個紈絝子弟,在外面吃了苦,自然會回家討饒。然後他們就佔據了主動。
她走出家門後,在路上晃了好一陣,雖然曾經設想到過這種家庭革命,但真的發生了,還是覺得有些茫然。
下午3點,手機響了。沈清石用無比興奮的語氣告訴夏觴,自己被開除了,正在收拾東西。夏觴告訴她:“我被掃地出門。”
沈清石得意地哼著走調的歌,聽起來似乎是《龍船調》。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女人!“你可以住我那邊,只要每天晚上,陪我睡覺就可以了。”她輕快地說。如是平時,夏觴肯定拽住這句話,大作文章。但現在,她沒這個心氣兒。
“嗯。我在古北公園那邊,你來接我。”說完最後一句,她結束通話了電話。
夏觴突然想到,家裡人會不會預料到,把她趕出家門等同於把她推進沈清石家。果然,很快她的手機響了。她想,他們大概突然想到,把她趕出去,是個錯誤的決定。她沒接電話,但她知道,主動權現在是在她手裡了。因為他們是父母。可能方式或者方法不對,可他們是世界上最關注她的人。所以她可以盡情任性,而他們只能不斷擔心。
她發了簡訊,告訴沈清石具體的位置,然後關掉手機,朝著自己家的方向,在心裡懺悔,為給他們帶來的困擾和傷害。
4點不到,沈清石開著她的POLO來接夏觴。
“你媽媽打電話給我了,太酷了,簡直就是電視劇的對白。”她邊開車邊激動地說著。
“你跟她說了什麼?”夏觴差不多可以猜到,但還是決定問一問,看看情況是不是比她想像的好些。
“我說,我們只是鬧著玩。”她的表情很無辜。
“你沒說別的?”夏觴很意外。
“我還說了,你要和我同居,你打算陪我睡覺啊。”她咳咳笑著。
“天呢!沈清石,我造了什麼孽啊!你被開除了,還被誤會在辦公室裡和我鬼混,你能不能有點正常的反應啊!”
她嘰哩咕嚕哼著歌,對夏觴的抱怨不理不睬。接下來的時間裡,她像牽著一隻名貴的寵物般,帶著夏觴四處瞎逛,買了一車生活用品。在吃完一桌子菜後,沈清石總算大發慈悲,準備回家。
夏觴在浴室洗乾淨灰頭土臉的自己,沈清石已經窩在床上擺弄夏觴剛買的香菸了。見夏觴躺下來,她靠過去,調整了個舒適的位置,乖乖地閉上眼睛。夏觴覺得沈清石似乎很喜歡自己陪著她睡覺。時不時邀請她來做一回人形抱枕。夏觴的自我感覺一直不錯,況且在她的小生態圈裡,她是女人堆裡的寵兒,可她都躺上沈清石的床了,沈清石卻不對她做點什麼,這太叫夏觴覺得挫敗,也太考驗她的自信心。時不常要懷疑,沈清石是直的還是同的。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樣才是與眾不同的,讓夏觴心甘情願陪著純睡覺的沈清石。
就在夏觴胡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