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喝這個?”
“我們都相識這麼久了,能不知道嗎?”
然後,一路細數朱一紅喜歡的小動作、書籍、食物……
朱一紅都快熱淚盈眶,難怪楊堰佳會送她一本她完全沒有印象的書,原來自己無意向他提及過,雖然隨著年齡的增長,她已經將自己曾經的喜好忘記,但是卻有一個人來幫她銘記。
有點感動,尤其是站在她身旁的還是這樣一個如同禁慾的人。
幾乎從不拒絕別人,沉默寡言,與人的交往總是點到為止,極易臉紅……想一想,朱一紅都覺得不可思議,自己居然能和這樣一個人成為朋友,她真的要對自己刮目相看了,畢竟,按照朱一紅對楊堰佳的瞭解,自己可是他唯一的朋友,唯一呀……
兩個人一路閒聊,出電梯幾步便是葉詩文的病房。
“要敲門嗎?”
“不用,只有她一個人,她不會發瘋到在病房裡裸奔。”說著,朱一紅輕輕推開了門。
於是,精彩的一幕出現了。
病床前一個熟悉的背影令朱一紅耳邊出現類似乒乓球彈跳的聲音,這是她絕沒有想過的畫面。
楊堰佳在旁,公子哥在前。
被擋住視線的葉詩文一邊翻雜誌,一邊道,“五年過後,我們都還是單身,那我們就結婚好嗎?”
公子哥帶笑,“好啊!”
一旁的楊堰佳舉止從容面部表情不多,只是那雙黑漆漆的眼睛……就好像倒映著一個正在坍塌的世界。
兩個人走上前。
楊堰佳道,“還還嗎?”
葉詩文這才注意到來人,與此同時,楊堰佳也注意到公子哥抱著保溫桶,正在喂葉詩文雞湯。
朱一紅對這樣的事情見怪不怪,做不了戀人做朋友,甚或比朋友更親密。這一點,於葉詩文同公子哥之間體現得很好。
一起出去遊玩時,葉詩文還會坐在公子哥的肩頭摘櫻桃,態度蠻橫一點,公子哥亦會包容她,即便真的就只是普通朋友的關係。
但,眼下的情況卻令朱一紅不免緊張。
葉詩文亦是手足無措,臉頰緋紅,笑容僵硬,“你怎麼來了?”
在朱一紅的記憶裡,楊堰佳是個禮貌周到的人,像眼下這樣明目張膽的無視他人,還是第一次。
朱一紅深感疑惑,側頭看了看楊堰佳,只見他緊緊咬著唇,整張臉燒得通紅。
“這位是……”公子哥道。
朱一紅搶白,“楊堰佳。”
公子哥點點頭,並且起身將凳子推到楊堰佳跟前,示意他坐下,“謝謝你來看望詩文,這丫頭從小就不太省事……”
語畢,楊堰佳擠出一絲笑,“你好好休息,他們都在,我也不打擾了。”
葉詩文深深望他一眼,無話。
楊堰佳轉身,葉詩文道,“你自己心裡想說什麼,為什麼不說出來。”
“沒什麼可說。”
門“砰”的一聲大響。
楊堰佳離開以後,葉詩文努力表現得很正常,雖然每個人都能察覺她的不正常。
公子哥是個久經沙場的人,猜不透十分也能猜透七八分。將朱一紅拉到一旁,“那個男孩兒是不是誤會我跟詩文的關係了?”
“不是!”
“可看他對我很敵對的樣子。”
“不是你的原因,”朱一紅續道,“他就是喜歡鑽牛角尖,他覺得自己配不上葉詩文吧。”
這個理由令公子哥發笑,很蔑視的笑。
朱一紅又道,“他是真的挺喜歡葉詩文,只是,也許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想法,而我們不是他,所以永遠也不能完全去理解他,況且,有些感情,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