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傑克?拉萊隨後又冷靜地說道:
“可是如果我們不是要建立一個賭業王國嗎?那可是需要幾萬臺老虎機,每天都可以給您帶來幾萬甚至十幾萬元的財富。”
傑克?拉萊的話,令管明棠一陣默然。
他的說法並沒有錯,老虎機是一種積少成多的生意,老虎機的數量越多,掙取的利潤越多,可是,不知為什麼,管明棠卻絲毫沒有任何欣喜之處。
此時,看著那些在舞池中跳舞的同胞們,感受著這個時代,管明棠的心裡卻有一種濃濃的負罪感,如果可以選擇的話,自己寧可沒有這番奇遇,否則,自己也沒有必要像現在這般的糾結,頂多只是偶爾的幻想一下發達的一天。
我只是時空的過客,我只是一個過客,一個歷史的看客,在心下如此自語著,對他來說,並不具任何意義,可真的如此嗎?
是的!就是如此,我不能改變歷史,歷史也不可能因我而改變,在如此勸說自己的時候,一個的聲音卻緩緩地在心底響起。
“別忘了,再怎麼說,這也是你自己做出的選擇。”
可隨後,卻又有一個聲音在心底響起。
“不,你可以做一些事情,你完全能夠做一些事情!”
我能做什麼呢?
“所以,辦一家工廠生產老虎機,無疑是最現實的,同樣也是最符合您的利益的事情!”
工廠!
突然,管明棠的眼前一亮,工廠!對!就是工廠,生產老虎機需要用到各種各樣的機床,而那些機床在戰爭時期,完全可以用來生產武器,武器!對,就是武器,在抗戰時中國的武器從來都沒有自給過,如果到時國家用自己的工廠生產武器的話,也許可以少死一些人,多打死一些日本鬼子!
對,就這麼辦!
“我們可以辦一個工廠!”
迎著傑克?拉萊的視線,一直有些恍惚的管明棠冷靜的回答道,然後又用極為肯定的口吻說道。
“這個工廠,可以先在北平辦一家,等以後,咱們可以在西安、在武漢、在南京、在重慶辦一些分廠,這樣的話,我們就能在各省就近生產、就近維修!而且,咱們要用最好的機器!聘請最好的工人!”
在吐出這句話的時候,管明棠的心下總算是長鬆了一口氣,像是解脫了似的,端起桌上的酒杯喝了起來,看著舞池中起舞的人們,像是為自己辯解一般,在心下不斷的說道著。
“這是我唯一能做的,我唯一能做的,我,我不會改變歷史,但,總算是為你們做了一些事情,希望,希望你們能夠原諒我,原諒我的自私……”
心下如此唸叨著,手卻是不停的舉著酒杯,似乎是想借著那酒水麻痺自己的情緒,以便讓自己心安理得的去享受那些觸手可及的財富。
橘色的電燈散發出柔和的光芒充斥了整個房間,這處宅子是李竹筠出面在北平置辦下來的,而此時在萬國飯店喝了個爛醉的管明棠靜靜地坐書床內,那醉意朦朧的雙眼痴痴地看著燈光照耀下的天花板,後世今生所聞所見的發財之路在他的腦海中像無聲電影一樣播放著。
這是你唯一能做的事情!
想著自己在萬國飯店做出的那個決定,管明棠再一次在心底如此辯解著,儘管辯解是如此的無力。在過去的幾天之中,自己像是進入了一個沒有出口的迷宮,在兩個時空之間疲憊地徘徊著,權衡著,思索著,這一切所有的問題都壓在自己的肩膀上,自己能夠承受這一句嗎?
每一天,每一刻,無論是身處於這個時空,還是身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