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不迭轉身揮手,幾個士兵跑過去,合力開了城門,我道:“陛下,如果你願意你的禁軍全數出城,致使整個內宮空虛,由得你,不過我不保證沒人在你的無人保護的內宮搗亂。。。。。。”
父親立即轉頭吩咐禁軍將領:“你們留下,不許追出城。”
我滿意的點點頭,“好,你再送我們一程吧。”說罷揚鞭,馳出城去。
直到出城三十里外,一處山包下,我將父親放下馬,他踉蹌站定,一臉痛色,我瞄了一眼,見他褲子已被馬背磨破,也不理會,在馬上淡淡道:“陛下,就此別過,記得我的話,三日之後秦淮河畔去取解藥,這三日之內,只要我看見朝廷的兵馬,就是你背信,都會送你去和允炆相見歡。”
他咬牙道:“你給我一匹馬。”
我手一攤,“抱歉,你也看見了,沒有多餘的馬。”
他又驚又怒,“三十里,你要我這樣走回去麼?”
我瞟他一眼:“陛下,你快要登基了,以後的日子,必將越發安養尊榮,我現在抓住時機,幫你疏散疏散筋骨,你就不要感謝我了。”
“再說,”我笑道:“不讓你慢慢走回去拖延時間,難道飛馬送你回去想辦法怎麼對付我?”
橫鞭一抽,我長笑道:“讓開罷,我的馬蹄上沒長眼睛!”
駿馬一聲長嘶,奮起揚蹄,騰空而起,巨大的陰影籠罩了他,他失色的慌忙跳開,腿一軟,跌進路邊草叢中,染了一身微綠草汁。
我已長笑著飛馬而去,數十騎跟隨著我,潑風般馳過當今天子身邊,無人對他多看一眼。
道路上的黃土揚起漫天的煙塵,被拋在身後的人,一定吃了一肚子的灰吧?
我笑著笑著,笑出了眼淚。
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早知道,卻依舊不能逃脫。
恩斷義絕,從此,我再無親人。
我的笑聲,滾落在初夏的長風碧草間,我的眼淚,風乾在疾馳遠去的路途中。
為對讀者親負責,也為了將來某些事宜的儘量避免,在此特作說明:對於結局皆大歡喜有期望的,對於結局完全無虐有期望的,對於結局女主左擁右抱有期望的,而且期望值高到不能實現會有鬱悶情緒或不滿情緒並有可能尋地兒發洩的,或者可能因為文的發展與自己設想的結局情節不符合而心生怨憤的,或者覺得自己不能捱過黎明前那段黑暗守得最終寧靜的,那麼,最好,為了自己也為了俺,建議棄文或暫時不要跟文,抗虐值低的,棄文較為妥當,覺得自己有心理準備忍耐力好的,等結文後再來。
在我出此負責任的說明後,到結文期間,若再有因為不能接受虐橋段或不合已意結局而指責怨怪的,望天。。。我會直接刪之,無視之,拖著醬油瓶路過之。。。
至於那些一直和我說“寫你想寫的,我們只管看就好了”那一掛的讀者親們,含淚抱住。。。這個宣告乃們可以當沒看見,儘管奔放地,彪悍地,天雷陣陣地,看下去吧。。。
[正文:第一百七十四章 只應離合是悲歡(三)]
再行幾里,遠遠的,應天城外龍爪山赫然在目,山腳下一處不起眼的草堂裡,先期出宮的暗衛,連同流霞寒碧都在那裡等候,近邪揚惡也在,兩人神色不豫。
我看他們神情便知道他們沒能擒下遠真,只問道:“他到底是什麼身份?”
近邪搖頭,揚惡道:“他本就和我們三個不同,半路拜師的弟子,年紀最大,排行最末,師傅當年獨身遊歷天下,有次無意中為人所趁受傷,後來又中了風寒,臥病在客棧無人照管,險些丟了性命,他當時也住在客棧,及時施以援手,衣不解帶照顧師傅數日,才救得師傅性命,師傅病好後要謝他,他卻說無甚他求,只願拜師傅為師。”